“張曼成乃中原賊首,此人一死賊兵必散,真乃天助我也!”喜怒不形於色的皇甫嵩終於也淡定不下去了,一雙眼睛跟看著初戀情人般帶著熱切和激動,還忍不住搓了搓手道:“如此,豫州局勢幡然大變,我等盡可予取予求,反守為攻啊!”
朱儁這時候也激動,但與皇甫嵩不同,這家夥的激動就跟大馬猴子看到了香蕉一樣,更不嫌張曼成的腦袋血腥汙穢,還伸手撥弄了兩下,最後才狐疑道:“你確定這是張曼成的首級,該不是你們那個什麼太守冒功吧?”
“這還有假?夤夜之間,我家秦大人率兵深入敵陣,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親手將張曼成斬於馬下。”那小鄉勇先是微怒,隨後越說越得意:“我就在隊伍裏,看得一清二楚。老將軍您若是不信,我願將這條命賠給你。”
朱儁的那張老臉立刻就紅了,誇大冒功那是朝廷裏才有的事兒,民間鄉風畢竟淳樸,也根本不知這其中的道道兒,哪裏會敢在這等大事兒上弄虛作假?由此,他一回頭,果然就看到了曹操那似笑非笑的揶揄表情,讓他更覺得臉臊不已。
不過,奇怪的是,朱儁認為那猴精兒指數不亞於曹操的司馬健,此刻卻沒有半分表示。反而還一臉慎重,仿佛真的遇到了人生難解的問題一般。由此,朱儁不由開口道:“司馬公子,可是有何見教?”
司馬健這時才恍然大夢初醒一樣,迷糊地搖了搖頭,有些失落地回道:“小人沒什麼好說的,這可是天佑我大漢的好事兒啊……”
“那看你的神情,怎麼好像跟快哭了一樣?”
“呃……小人這是喜極而泣。”
“哦,那你就多泣會兒,我們這些老家夥們都哭不動了,你替我們也哭會兒……”朱儁心中確實歡喜,忍不住就開起了司馬健的玩笑。
但他不知道,司馬健這時候是真的很想哭啊!
因為就在那小民兵將包袱打開露出張曼成人頭的時候,遊戲係統忽然發出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信息。
“發現一名曆史武將隕落,但非遊戲玩家所殺,不能將其複生。”
複生?
複生!
開什麼國際玩笑?剛才還說什麼封建迷信,這會兒就直接死人複生、玩生化危機了?
“尊敬的遊戲玩家,我們是一款嚴謹而科學的遊戲係統。鑒於這些曆史人物隻留煙雲般消散在曆史長河中,不但對整個遊戲運行有所影響,更是有一種情懷難以讓我們磨滅。由此,我們才開設了這項功能,使得被遊戲玩家殺死的曆史人物,可以起而複生,繼承原人物所有技能及生前記憶,供遊戲玩家驅策。”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生前得不到一個人的心,就可以選擇殺死他這個人得到他的身?”司馬健這時候已然開始若有所思了,他隱隱感覺這個功能,似乎填補了某一些空白,以及會為自己提供極大的一項優勢。
畢竟,虛擬和現實之間,是很難完美統一起來。
要知道,這款遊戲是將曆史人物分品階的。可這些人物的品階和數值,都是用後世的眼光和他們對曆史作用的觀點來確定的。一些白品垃圾的人物,可能啥本事兒都沒有,但偏偏因為在漢末這個時代,人家出身好、是名士,就輕而易舉地當上了一方州牧。
你讓司馬健一個小小鏢局的鏢頭,去招募一個省的省委書記兼省長還兼軍區司令的人為他打工,那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幹掉一個家夥再複活,倒是比直接招募這人更容易、也更合情合理一些了。
另外,如此一來的話,遊戲的可玩性又多了許多。
例如,白門樓的那個劊子手,假如不是曹操的兵士,而是司馬健的話,那他豈不是就可以將天下第一無雙驍將收入囊中?
還有,那桃園三基友是幾乎不可能被離間或勸降的。可誰玩三國遊戲不想得到武聖關羽和鬥神張三爺,難道為了得到這二人,就非要打包收下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