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嵩和何進這兩人的門好進,但張讓那裏就不好說了。由於宦官整日在宮中,張讓這雒陽的豪華別墅一般隻有他的家人。司馬健原本想著自己送給那些家人也可以,但隨後想了想這些家人可不是張讓的親人,不過是些義子、遠房之類的假親戚,他們要是昧了自己的禮物,自己豈不是竹籃打水?
由此,司馬健足足在雒陽那驛站住了三天,才得到了張讓回府的消息。至於為何能得知這消息,自然是銀錢使到位的緣故。
可是,張讓大門好進,小門就難進了。人家張讓這別墅蓋得可謂雒陽首屈一指,都快超過了皇城裏的宮殿,那排場豈能跟六百石的小門小戶弄一個看門的大爺就行了?
司馬健起先也是塞給了那內門那人一串銅錢,可問題是,人家可是中常侍張讓家裏的看門狗,哪裏看得上這麼一點銅錢?又見司馬健身後那小孩兒手中捧著紅布蓋著的寶物,知道司馬健這時條大魚,便皮笑肉不笑地將那銅錢退了回去:“司馬公子,您這是打發街頭那些小乞兒呢?就這點錢兒,您就不怕丟了我們大人的臉?”
司馬健登時就樂了,原本跟這些王八蛋送禮心氣兒就不順,遇見這麼一個撞槍口的,他簡直感謝死這家夥的祖宗了,回頭就向波才示意了一下。
波才上前就往前踏了一步,很是仔細地看了一眼那門子,那奇怪的眼神兒看得那門子直往後退。但架不住波才身高手長,一把就將那門子提了起來。
“幹什麼,幹什麼?不要命了你們?!”那守門人這會兒還有恃無恐,扯著嗓子大叫了起來:“來人呐,有人要大鬧中常侍府!”
聽著守門人一嚷,登時不少人衝了過來。波才毫不在意,手中提著一人,如提燈草,隻把兩條腿前後翻飛,衝過來的兵士被踢得連滾帶爬,亂成一團。
鬥到分際,波才一聲長嘯,竟把那士兵當成兵器,舞得呼呼風響,向那些士兵們衝去。那些士兵們嚇得連連後退,適才還在大喊大叫要人動手的守門人早嚇成一堆泥,隻是惡主家出刁奴,仍舊撒潑大叫道:“小雜種,趕緊放了老子,否則老子滅你滿門,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司馬健冷冷一笑,又一示意讓波才把他往地上一丟。波才轉身退到司馬健的身後,才喃喃說了一句:“果然我隻是不能對你動手……”
司馬健暗暗一笑,他自然知道波才還是疑惑當初他不能殺自己一事,也不解釋。又向魏延眨了眨眼,魏延會意,一把將手中的寶物摔在了地上,那彩色珊瑚瞬間摔了個四分五裂。然後,司馬健向魏延堅定地點了點頭,魏延也不含糊,一巴掌就甩到了司馬健的臉上。
“我擦,文長你來真的啊?”司馬健臉上瞬間一個巴掌印,氣得他就跟瘋狗一樣朝著魏延就咬了上去。這兩人一個拚命廝打,一個拚命防守,很快就打得發髻散亂、衣衫淩亂,狼狽不堪。
這一舉動,簡直把那守門人都看傻眼了:這,這是唱得是哪一出兒啊?怎麼他們好端端的內訌起來了?……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門內很快就傳來一聲大喝:“什麼人,敢在這裏撒野?!”話音落下,一眾人就圍著一名宦官服飾的人走了出來。
眾人趕緊躬身站好,那守門子這時候在看司馬健,見司馬健猛然抬頭對他露出了一個很陰險的微笑,他登時明白了過來:“好小子,你竟然敢陰老子?!”
可司馬健換臉簡直比換衣服還快,根本不搭理這守門人,一把就搶上前抱住了張讓的大腿哭嚷道:“張大人,您可得給小人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