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高產農田(1 / 2)

“呀……”

魏延手持標槍,快跑幾步,隨後仰身、曲臂、投送,一個完美的後世投槍運動員的動作,將手中的標槍狠狠擲出,近兩米長的木柄泛起一陣急促的顫動,發出刺耳的破空聲。已經開鋒的矛刃在空中劃出一道森冷的寒茫,銀蛇般掠向前方。

“篤……”

箭矢般射出的標槍貼地飛行了數十步之後,利箭般紮進了一堵土胚牆,一聲悶響過後,標槍硬生生紮穿了數尺厚的土胚牆,餘勢未竭,猶自往前飛行了數十步始才墜地。

司馬健走到土胚牆後撿起墜地的標槍看看,完好無損,很符合他心中的標準。

“大兄,這試驗已罷,你該放過我了吧?”魏延擦了一把汗,倒不是投擲這標槍多費力氣,實在是鐵匠鋪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即便是後院,也能感受到前麵火爐湧來的滾滾熱流。

“文長,你這話就不對了,為兄我說是試驗完這投槍,又不是說試驗完這支投槍。”司馬健嘿嘿冷笑著,轉頭就向老李吩咐了一句:“正好魏延在這裏,老李,你就慢慢開鋒,開出一支試驗一支哈。”

魏延一張臉頓時露出了猶如苦瓜般的笑:“大哥,您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哪裏,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最後妖嬈一笑,司馬健頭也不回,隻留下魏延一片絕望。

出了鐵匠鋪,司馬健才深深呼了一口氣,再看自己身後胡章那一臉的灰黑,不由笑了起來。但很奇怪的是司馬健發現胡章竟然沒有笑自己,畢竟,兩人同時進出的鐵匠鋪,胡章灰頭黑臉,自己也絕對好不了哪兒去。

這都笑不出來,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司馬健才真心意識到,胡章這是有事兒了:“怎麼了,胡兄,莫非你也看上了我們鏢局哪位小姑娘?用不用我去幫你牽牽線兒?你可是我老師的弟弟,也不算外人,這好肉自然要爛在鍋裏,肥水不留外人田嘛……”

“司馬賢弟,”胡章咬了咬嘴皮,麵色凝重,開口說道:“我覺得我們鏢局發展規劃有很大的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司馬健一聽有關鏢局,那臉色登時就正經起來。找了一處陰涼兒,才認真地向胡章請教道:“不知胡兄有何高見?”

“司馬賢弟左右逢源,兩月有餘便財源廣進,已經將當初籍籍無名一鏢局擴建至這等規模,實在無人能及。然這馬場、器械坊都是為鏢局生意而建,隻出不入,若是鏢局生意興盛、財源不斷,自也無可厚非。然而一旦鏢局生意欠佳,則鏢局隻能坐吃山空,人心不穩,偌大鏢局則如鏡花水月,轉瞬即消,實乃無本之木、無源之水。”

胡章這話說的很是在理,而司馬健的眼睛也忽然亮了起來:開鏢局就是做生意,沒生意可做,那就是個玩完兒的結局,誰也逃不掉。可聽胡章這話,難道他還能讓鏢局在沒生意做的時候,也能存活下來?

可當胡章說出他的高見後,司馬健卻覺得也沒有高到哪裏去:“什麼,你說讓我也跟那些萬惡的地主階級一樣去買地、壓榨百姓?”

‘萬惡的地主階級’這句話讓胡章很是受傷,因為他胡章本人就屬於這一行列。入河內後,胡家就將自家的財產換成了田地,才使得胡章能夠這般沒事兒就在鏢局裏亂逛。不過,很快胡章就反應過來了:“什麼叫萬惡的地主階級,你司馬一家占地萬頃,恨不得半個溫縣都是你們家的田地,你還好意思說我們?”

“司馬家是司馬家,我是我,我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是地主階級,我最多是資本階級……好吧,的確也沒強到哪兒去。”想起歐洲出現過的‘羊吃人’事件,司馬健發現不論哪個階級,都是欺壓百姓的,五十步笑百步,誰也別嫌棄誰。

但不管如何,司馬健是很不認同胡章這一做法的。不是他清高,也不是他被前世那些教育教傻了,而是這個時代,種地實在沒什麼賺頭兒。

剛入漢末的時候,司馬健就去田間地頭兒轉了一圈兒,簡單算了一筆賬後,就差點把他嚇死:以每戶五口為例,一丁一婦兩個勞動力,占地百畝來算。他們種植最普遍的粟,一戶人家平均總產量才150石(相當於4050斤)。

漢代的一畝與前世的一畝是完全不同的,隻相當於不足三分之一市畝,百畝地其實隻相當於前世不足30畝地。但這產量,卻連前世的五分之一都不到,基本上就是靠天收。再算上自家的口糧,還有給朝堂繳納的祠祭、田租、賦錢,以及生產用的種子、工具,剩下的隻有不足十分之一可以投入再生產。這樣算下來,一個五口之家要一頃地才能保持基本的生活開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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