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司馬健完全可以擺事實、講道理,告訴柳月兒自己根本沒有惡意,然後等待著柳月兒深明大義,接受司馬健的道歉,將剛才一切都當成誤會一笑而過。事實上,兩人也真希望剛才是那樣的過程,隻可惜,這過程當中,出了一點點小意外。
拚命想保命的司馬健,在壓製柳月兒的時候,哪裏敢留半點餘力?而柳月兒含怒出手,憑借的就是一腔怒氣,那怒氣一被司馬健牽製,力氣自然就消減了下去。由此,就在司馬健成功將柳月兒壓下去的時候,一不小心便用力過猛,他的臉重重就壓在了柳月兒的麵靨上……
這情節,簡直就是無數爛俗電視劇當中最沒有創意的戲碼!而結果,也如司馬健所料一般,自己的嘴,不知怎麼陰差陽錯地就堵在了柳月兒的櫻唇上。
假如隻是這樣,那也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可最氣人的,是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打開,魏延、周倉、波才以及聽到動靜的甄儼、甄宓等人,如潮水般就湧入了這個並不寬敞的房間。
然後,時間就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們發誓,他們看到的,就是司馬健不顧傷痛在身,也憤然出擊,將閉月羞花、成熟嫵媚的柳月兒壓在下身下,並且,兩人雙手緊握,兩口……
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機靈的魏延,也不是周倉、波才這等大老粗,而是甄儼。他飛快地抱起了甄宓,並擋住了甄宓的眼睛,對司馬健抱怨了一句:“賢弟,注意點影響,宓兒還小,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你又喜歡親男人,還喜歡親……哎!世風日下,妖孽橫行啊!”
然後,魏延也反應過來了,臉色訕訕地驅趕著周倉、波才:“出去出去,我大哥就喜歡這樣驚天動地、轟轟烈烈的愛情,隻願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直至天荒地老也要愛!……”
魏延就這麼走了,差點沒留下《死了都要愛》的歌詞。剩下周倉和波才,自然更覺得老臉發燙。可他們走就走吧,為何還一個對自己暗挑大拇指,另一個貼心關上門不說,還留給自己一個‘早生貴子’的眼神兒?
再然後,一臉懵圈兒的司馬健,忽然就真的跟鬼上身了一樣,鬼使神差地伸了伸舌頭……
自然,這樣的動作,換來了房間內又一聲淒厲如鬼嚎的慘叫。隻不過,這一次,眾人再沒有衝進來。
再之後,兩人就這樣相互坐著,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咳……那個,月兒。”終於,兩個鍾頭沉默的司馬健,已經到了他的極限,忍不住開口。
可柳月兒的回答,卻是忽然一回頭,銳眼如刀。並且,手中的匕首也應景地上下翻飛起來。
“好好好……不叫你月兒,你,你還好吧?”司馬健有些鬱悶,他想不通,漢代女子不都是視貞潔比性命還珍貴嗎?縱然這不是明代看了一眼姑娘胳膊就要娶人家回來的時代,可嘴都親上了,她也就該是自己的人了吧?
可就在司馬健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忽然一道刀光就從他的眼前飛過,就在司馬健猝不及防的時候,那匕首準確無誤地擦著司馬健的臉龐,釘入了他背後的牆壁當中。
柳月兒眼色極其複雜地看了司馬健一眼,忽然站起身來,也不說話,便如風拂楊柳般款款走了出去。那步履蓮花的美態,讓她的裙裾都沒有晃動一分,卻那麼讓人賞心悅目。
司馬健愣愣擦了下自己臉上的血痕,看著柳月兒就這樣款款離去。再然後,待房門被狠狠關上後,他忽然如吃錯了藥般蹦了起來,捶胸搗天,如月夜下的野狼,更像發情的雄猩猩,就差發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吼叫了。
“女人啊,終究是女人……”折騰了一會兒的司馬健,漸漸冷靜下來,嘴角卻忍不住挑起一絲微笑:“果然,還是敵不過我這絕世的容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