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麼傳說中的人物,隻不過三國曆史大多留下的明謀良將的身影,王越這等市井江湖的莽客,就被後人漸漸遺忘。偶爾被記起,也不過因為他未留下諸多的史料,而成為你們杜撰的對象。”遊戲女神再一次瀟灑現身,一身端莊秀麗的雲錦裙裾,使得她看似就如天仙下凡。
司馬健有時很恨遊戲係統的這個設定,故意讓這樣一個絕世傾城的美人時不時出現在眼前,很容易就讓男人的品味變得刁起來。想想後世那麼一大群的光棍兒,司馬健就不信不跟那些個網絡遊戲當中製造出的虛幻美女有關係。
“看來係統升級後,您老人家倒是很悠閑啊?”司馬健白了遊戲女神一眼,刻意將注意力放在王越這事兒上,不想被遊戲女神那種溫婉的驚豔所迷惑:“你也別說我這次一定要跟王越發生點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一腳踏入漢朝朝堂的我,可沒有心情跟這種人物過多接觸。”
遊戲女神完全就是一副吃定司馬健的神色,也不著急,輕輕一笑後拂過屏風上的仕女,以退為進道:“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當然是斬草除根、斷子絕孫唄,隻要趕在王越找我之前,我先收拾了那群閹人們,我不信王越會有那麼優良的職業道德。”說這些話的時候,司馬健是有些心虛的:這時代啥都不好,但人們卻都挺講誠信的。說白了,就是有點傻,假如王越收了人家定金,說不定真會在宦官死絕後也來取了司馬健的小命兒。即便,他都收不回全款。
不過,宦官們的名聲早就臭大街了,要是王越這麼實心眼兒,肯為了這些挨千刀的東西來送命。那就這智商,也不用司馬健太多擔憂。
最主要的,是司馬健現在已經知道了王越,敵明他暗,主動權就在司馬健手中。隻要司馬健不想節外生枝,那想辦到這一切,還是輕而易舉的。
“可你最近這麼忙,想必沒有太多精力去對付王越吧?反倒不如既來之、則安之,順其自然多好?”
“就因為我最近這麼忙,您們大人大量,就別給我添亂了行不行?”說到這事兒,司馬健就感覺自己腦仁兒疼,生生有種恨穿越不當時的悔恨。
整個三國曆史,最燦爛恢弘的時代,毫無疑問就是董卓禍亂京都的時候。從那裏開始,亂世奸雄曹操感觸著時代的傷痛,心態一點點改變;江東之虎孫堅北上雒陽,威猛無雙,令北方那群老爺們兒汗顏;草根劉備還在底層苦苦掙紮,但那一雙堅毅的眼睛,仍舊孜孜不倦地寫滿了希望。
更不要說,那個時候魔王臨世,眾生瘡痍;飛將呂布嘯傲,無人能及;傾世紅顏貂蟬對月長歎,感憐命薄;王司徒心憂天下,縱城一躍……從那個時代開始,一幕幕波瀾壯闊的大戲,才開始上演,無數的英雄血女兒淚,還有國破山河碎的痛惜,構成了一段讓後人怎麼都難以忘卻的曆史。
可在此之前呢?黃巾起義聽起來轟轟烈烈,但說句不要臉的實話,就是泥腿子造反。隻有皇帝的昏庸奇葩;宦官的肆無忌憚、陰狠狡詐;最多偶然看到一兩個名留史冊的人物,竟然都還隻是打醬油的角色。整個時代,仿佛就是一幕膩歪到家的宮廷腐敗劇。
這時代要是被排成電視劇,估計最多一集就給演完了。可真真正正生活在這個年代的司馬健,卻要被劉宏那個極品給折騰地心力交瘁。
不錯,這段時間他的確很忙,而且還是瞎特麼忙!正忙著一大堆跟他屁點關係都沒有的破事兒!——說真的,司馬健不得不佩服劉宏的腦洞大開,更佩服他一撒手什麼都不管的光棍勁兒。
事情就出在了那群西園八校尉上。
一個月時間,忽然征召了十萬大軍,劉宏或許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沒有想到他竟然有著這麼大的魅力。當即就決定要閱兵,可一看到那些兵丁後,劉宏的臉就紫得跟豬腰子一樣。
如司馬健所料,頭天還在田野中刨土吃的百姓,再怎麼穿上甲胄也不可能一下就成為精銳之師。更何況,這些征募之人也根本沒有那麼多錢去采購兵甲器具,完全就是本著拉人越多官職越大的心思,恨不得將十二三歲的娃娃都當壯丁給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