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萬物寂寥,今夜仍舊機關重重。司馬健打著哈欠望著自家的庭院,感覺自己就是一隻黑貓警長。
他很煩悶,真的很煩悶,原以為隻要搞到宦官這一集團,為大漢王朝幹點實事,自己也能得到遊戲係統的獎勵,然後回到河內悶聲發大財,等待著亂世風雲的來臨。可世事就是那麼不如意,一個宦官還能扯出王越來。
對於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司馬健真心沒有多少想法的。畢竟三國時代的主角,是沙場熱血嘶吼、馬革裹屍的武將壯烈,是指點江山、檣櫓灰飛煙滅的謀臣詭譎,是國破家亡、山河變色的百姓離苦,是一部部波瀾不能再壯闊的曆史大劇。
可王越這種人,雖然淩駕了這個時代的黑社會,還可能上升到了俠義的範疇。但那終究不過這曲悲壯豪情詠歎曲當中的一個小小注腳,跟吃炸醬麵就大蒜一樣,有大蒜固然更美味一點,但沒大蒜也照樣吃得下去。
可遊戲係統的參與胡搞,卻讓王越成為了以後司馬健可以招募鏢頭的重要角色,這就斷然不能放過了。
偏偏這個王越事件,還又扯出了什麼二狗子、三鐵娃一類的地痞無賴,這就讓司馬健感覺逼格一下降低了不少。尤其再聯想到這期間可能還有什麼其他的對手,更讓司馬健心煩意料不已。
但無論怎麼說,現在的局勢,司馬健還算在暗處。由此,他就可以靜靜點評一下這位翻越牆頭的家夥:“文長,這位看起來不行啊。跟二狗子比起來,翻牆頭他都還要撅屁股蹭上來……”
“可這個人,一個能打二狗子那樣的十個。他不精於刺殺,但絕對精於鬥毆和殺人。”魏延看人不準,但看動作和身量判斷他是不是打架的好手,那絕對甩司馬健十條街:“兄長,看起來這次他們動用更高一級的人物出場了……”
可話音還未說完,司馬健就忍不住撇了撇嘴。因為就在這個時候,那位打架的好手兒,已然跌入了糞坑當中,還因為體型比二狗子大,濺起了不小的尿花。
“可惜,這些家夥的智商,總是一個水平。”鑒於這位跌入糞坑時還發出了驚愕的慘叫,司馬健即便想聽而不聞也不可能。揮了揮手,牆外的鏢師巡邏隊長槍一指,這人便灰溜溜地成了俘虜。
接下來,這位壯漢被鏢師們扔進池塘裏一陣洗刷後,就五花大綁送入了司馬健的審訊室。然後,他便看到了蜷縮在一角的二狗子。
“二狗子,你果然是被這狗賊抓了起來!”壯漢雖遭受一連串打擊,但嗓門兒仍舊洪亮,還有幾分氣勢,看起來像是一個頭目類的家夥。
可二狗子這時候臉色淒涼,顫巍巍地如同寒風中的鵪鶉,麵對這位壯漢,他哭著臉勸道:“洪哥,聽二狗子一句勸,待會兒那人問你什麼,你可千萬別死咬著不說……”
“狗東西!我們青幫的名號就都被你這等家夥給敗壞盡了!”洪哥被綁在刑具床上的時候,還撲騰地對著二狗子大罵:“這司馬惡賊搶占豪宅、逼良為娼、無惡不作,人人得而誅之!今日我落在這惡賊手中,自求仁得仁……”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無惡不作了?”一聽這洪哥這樣說自己,走進刑訊室的司馬健登時就憤怒又委屈:“我特麼要真是你說的那樣,至於現在還是光棍一條?”
“胡說!”一聽司馬健還給自己叫冤,二狗子就急了。雖然他沒被綁著,看樣子也要上前跟司馬健拚命。但剛站起來似乎就想到昨夜悲憤的一幕,訕訕地又蹲坐了回去:“你能抓住我,還不是用了美人計?你敢說那美得跟天仙兒似的人物,不是你的女人?”
在古代,被敵人抓住可能不算大恥辱。但被一個女人一腳踢在了子孫根,還被女人用腳踩著,那絕對是不可磨滅的恥辱。司馬健也不知就二狗子這樣的貨色,從哪兒來的優越感,反正這個時代男人瞧不起女人,已經是深入骨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