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軍姿的考核完畢後,除了袁術整天一瘸一拐臭著一張臉外,其他的校尉反而釋懷且有幹勁兒了許多。因為他們欣喜的發現,雖然後續科目更複雜了,但兵士們的進度明顯加快了。
經過第一階段的錘煉,兵士們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在此基礎上學習動作、領悟要領,似乎都變得不再那麼難了。軍營當中目前一片熱火朝天的氣象,不僅白天在校場上訓練,有的晚上還挑燈夜戰,讓前來找茬兒的司馬健有時都覺得過意不去。
他知道,這是校尉們看到自己動真格兒的了,也明白自己能保留下多少兵士,就是自己以後的話語權所在。最直觀的就是,同樣一片場地訓練,別人的兵能練好,自己就帶不起來,那臉也沒地方擱啊……
照著這樣的進度,司馬健確信在劉宏準備誅殺宦官的時候,必然能拉出一票氣勢洶洶的親兵出來。雖然,他覺得這根本沒什麼必要,但沒辦法,隻要劉宏高興就好。而自己順帶還能增長一些統帥值,為何還要吃力不討好去勸說劉宏。
日子真的開始變得平淡起來,司馬健也想沉浸其中。但就如人生必然不會一成不變一樣,司馬健在軍演的第五夜前,終於抓到了一位很有質量的刺客。
與其他那些刺客不同,這位刺客明顯是司馬健見過最有專業素養的人。他輕鬆地躲過了巡邏、避開了陷阱,甚至還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法,讓那兩隻凶猛無比的獒犬見到他夾著尾巴就逃跑了。
不過,跟其他刺客一樣,這個家夥雖然本事兒高了一點,但終究換湯不換藥,搞不出當初張燕綁架司馬健的一套來。於是,在他嚇跑了那兩隻獒犬後,司馬健關上了府門,放出了他真正的三條猛犬:魏延、周倉、波才!
可憐這位刺客,假如他武力低微的話,或許還不會受太多皮肉之苦。偏偏他武力還不差,準備也很充足,輕敵的波才上來被石灰粉灑了滿臉,然後就被刺客用拍髀(類似匕首之類的短刀)劃傷了屁股。
怕死的司馬健當即就放棄了玩耍的心思,讓魏延和周倉兩人同時出場。接下來的場景,司馬健都有些不願意回憶,反正他隻知道,要不是周倉和魏延兩人架著波才離開,這位可憐的刺客,估計都沒有機會接受司馬健的審訊。
“兄弟,玩得挺溜兒啊,看來是殺了不少人了吧?”對付這樣專業的刺客,司馬健才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就在那刺客一臉冷漠卻喉嚨滾動的時候,司馬健猛然撐開了手中的雨傘。
‘啪’的一聲,果然一口血痰粘在了傘麵的油紙上。合上雨傘的司馬健,望著那刺客的一臉錯愕,解釋道:“抓的人多了,也就有了防備。話說,你們也是江湖義士,為何總這麼粗魯?”
這刺客身材魁梧,雖然穿著布袍,汙血狼狽,卻怎麼也遮掩不住他銳利的氣息。短暫錯愕後,他張了張嘴,可就在準備要說什麼的時候,司馬健卻忽然伸手止住了他:“你別多說,無非就是我無惡不作,你替天行道要取了我首級這些。我隻問你,黑山軍中的柳月兒你是否認識?”
“有所耳聞。”刺客沒有計較司馬健的無禮,此刻他為魚肉,司馬健為刀俎,他有著普通市井無賴沒有的冷靜和認識。
看著這刺客眼神當中仍舊冷漠,司馬健知道搬出柳月兒沒有多大作用了。但也因此,他笑得反而更歡悅了:“這就好,我還真怕你又是一個腦殘粉,讓我什麼手段都沒用上,你就什麼都招了。”
刺客沒有回話,但眼中的譏諷越越發濃鬱了。
“我知道……”一間刺客這神色,司馬健又有些不耐煩:“咱倆心中都清楚,你知道我要問什麼,我也知道你不會說。所以,這些流程咱們都免了,直接進入刑訊階段,你看可好?”
“可以。”刺客點了點頭,對這個提議表示很理解。
這樣的反應,都讓司馬健有些不舍得對他下手了,但立場就是立場,他可知道今夜這刺客假如見了自己,可不會這麼跟自己好說話的。必然一劍飛鴻,然後就自己人頭落地。所以,他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拿起了木盤上的一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