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王越就是個賤人(1 / 2)

當司馬健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經黑了。再之後的感覺,就是發現自己的脖頸上纏出一圈厚厚的紗布。再然後,他忽然就笑了起來。

因為這時候他已經看到了自己床榻之側,柳月兒已經睡著了。可能是在床邊趴了太久的緣故,她頭上的發髻已散了半邊,半幅秀發飛瀑般墜了下來,暈黃的燈火映在發絲上,一如最上品的綢緞般閃亮。俏靨被秀發半掩,給平時冷峻的瓜子小臉平添了幾分嫵媚。

紅潤的小嘴微張,小巧的鼻梁挺直,雙眉彎彎如月。眼廓則略略有些下凹,可能是因為熬夜太久的引起疲勞。司馬健賭天發誓,他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除卻小時候母親會如此溫柔體貼對待他之外,長大後到了另一個城市,這種久違的溫馨他便再未享受過。

當然,穿越這個時代以後,魏延也曾守護過他。但說實話,男人跟女人比起來,就是心糙。魏延守著的時候就是幹守著,可柳月兒卻已然為司馬健準備好了一碗米粥,觸手摸去還有些溫熱,顯然是柳月兒不知熱了多少回了已經。

當然,這種細微的體貼,還不足以讓司馬健就忽然感到滿腔的幸福充溢胸膛。真正令他感到溫馨的原因,實在太簡單:柳月兒可是一位美女啊!

魏延就算跟柳月兒一樣細心,那也不可能讓司馬健醒來之後這樣賞心悅目,這樣有種男兒的特殊情懷得意不已——畢竟,是有了女人的男人啊……這份兒成就,豈是那些光棍兒們能夠理解的?

而就在司馬健伸手想替柳月兒攏開額角的亂發時,柳月兒似乎感受到了身邊的動靜,從睡夢中驚醒。她困頓地揉著眼睛,竟有些小女兒樣的嬌憨。等她放下手,正正與司馬健滿是驚豔讚歎的視線對上。

“你醒了?!”柳月兒雙眸中猛然流露出的那一份驚喜,讓司馬健更加感覺幸福異常。不過,就在司馬健準備寫些她的時候,柳月兒又瞬間恢複了平日那個冷漠的臉龐,責備司馬健道:“你也太衝動了,王越那種江湖草莽,向來殺人不眨眼,你那般與他計較,豈不是自討苦吃?萬一他再沒個輕重,你再找誰說理去?”

這句話一出口,登時讓司馬健滿心的感動化為烏有。他既不耐煩柳月兒的責備,又想知道自己是如何活下來的。可不由看到柳月兒那責備當中的一絲擔憂後,他忽然又心軟起來,直直地伸出手,停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幹嘛,你想做什麼?”柳月兒不解司馬健的意思,蹙眉問道。

“我想牽你的手,然後,永遠不鬆開。”說著這話的時候,司馬健便直接尋著柳月兒的柔荑摸去。柳月兒這時卻被司馬健的動作驚了一下,卻沒避讓,任由司馬健將她的手抓住。

這一刻,柳月兒忽然就如被馴服的母老虎一樣,臉上凝脂般的膚色也微微紅暈了起來。司馬健把她拉近點,感受著掌心處的膩滑如脂,柔聲說著:“辛苦你了。你心中果然是有我的……”

小手被緊緊攥住,彼此呼吸相聞,柳月兒隻覺得臉熱得發燙,可她臉色羞澀幸福的紅暈更加濃鬱一下後,還是橫了司馬健一眼道:“淨說些沒用的廢話,我被你從黑山寨中拐了出來,想再回來也隻會被人恥笑。你若敢負我,我必然先一劍殺了你,然後再自戕了斷。”

脫離黑山寨這事,分明是柳月兒自己跑來的。但這個時候,司馬健哪還會跟她爭論這些,這時就算柳月兒說天是方的,司馬健也會肯定地回答還是正方形的。

一般到了這個時候,女人都說出這樣的話來後,就該一吻定情了。尤其這一刻柳月兒靜靜坐在床邊,秀麗纖巧宛如夜曇綻放,正是美豔不可方物體的時候。兩人一坐一臥,視線還偶爾相交,雙手更是緊緊相連。再加上臥室燈花時不時的劈啪一聲作響,卻更增添了一份靜謐。

燈下看美人,使人不覺沉醉。這時候司馬健再不做些什麼,便實在辜負這麼美妙的夜色了。然而,就在他鼓足勇氣,柳月兒也星眸微閉的時候,忽然一聲門響,讓司馬健的手立刻就抓緊了柳月兒,還大力拽著她想將她拉至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