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狄道的皇甫嵩,連馬都沒有下,便對司馬健吩咐了一句:“這裏交給你了!”說完這句,留下五萬輔兵、民夫,又對孫堅說了一句:“他要是想整什麼幺蛾子,一刀砍了,我替你扛著!”
然後,皇甫嵩就走了,帶著七萬大軍,連頭都不回就走了。
司馬健當然知道皇甫嵩去敲打董卓這個刺頭兒了,對於這個,他沒有半分的擔憂。董卓這時候還不是後來天高皇帝遠、他就當土皇帝的涼州老大,手下三萬大軍雖然惟命是從,但他現在還是朝廷的破虜將軍,皇甫嵩又是他的頂頭上司。除非董卓下定決心造反,否則是沒有任何底氣跟皇甫嵩耍橫的。
不過,皇甫嵩走之前的那句話,真讓司馬健傷心啊……
“孫司馬,你說我是那種讓人不省心的人嗎?”
孫堅白了他一眼,亮了亮手中的刀,便得意洋洋地走了。司馬家撓著腦袋,也不知孫堅得意個什麼勁兒。
之後的日子,很快就無趣起來。整軍這種事兒,司馬健是一點都不想插手的,有孫堅這位軍事強人在,他上去隻能添亂。但整天沒事兒在帳篷裏弄個小灶,也太屈司馬健的才了。
更鬱悶的是,司馬健發現,生意交給鏢隊的職業人士後,他就更無聊了。
眼下這場仗,其實都不算什麼仗。蕭關失陷的消息傳入羌胡大軍後,那些羌胡部落們,就如同多情的飛蛾一樣撲向孫堅這熊熊燃燒的大火。若說蕭關是西歸必經之路,狄道這個地方,就是通向蕭關的必經之路。孫堅這樣的名將,卡在這樣的咽喉之地,手中又有五萬大軍,對付零零散散歸來的羌胡部落,簡直就跟高射炮打蚊子一樣。
這樣一來,那些輔兵手中就有了不少戰利品,拿來這裏兌換成錢,又倒手交給司馬健的鏢隊運回關中。司馬健隻需付出一點本金,就能賺來幾倍的利潤,甚至還有不少的黑貨,司馬健都可以借助自己平淮令的身份,拿到關中轉一圈就能洗白。漢代還不知道洗錢用不用洗衣粉,司馬健在這裏用發財都不能形容,簡直可以說就是來這裏撿錢了。
不過十天之後,賺錢的狂喜就變成了麻布。這時候的司馬健已然得到了前世有錢人才有的病:空虛寂寞冷,不知道自己的生存的意義是什麼……
更更無聊的是,他賺錢是遊戲係統的要求,可遊戲係統自從到了涼州後,就已經很長時間沒給司馬健提示了。看來這次西征的任務,是要等平定這次大亂後,才會徹底終結。在此期間,司馬健半點遊戲獎勵也兌現不了。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就是鏢局的聲望迅猛增長起來,想必任何結束後,司馬健回去就能看到新升級的建築。
可是,那有個屁用!司馬健還是感覺寂寞空虛冷……
“老孫啊,要不要再來一碗?”大冬天來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再澆上辣椒油撒上蒜苗,神仙也不換啊。吃了一碗麵條的司馬健,也終於明白自己為何會冷,因為,天氣是真的冷起來了。
“有什麼話直說,有屁就放!嗯,下一碗給我多放點辣子。”十天的功夫,足夠孫堅跟司馬健說上這樣不見外的話了,更何況他一天不落來司馬健這裏蹭飯的不間斷見麵,兩人的感情飛速上漲。
不過,這樣的話就讓司馬健很受傷:“你是司馬,我也是司馬。而且,皇甫將軍臨走的時候,還是委托我管理全軍,你還讓我給你盛飯,太過分了吧?”
“你盛不盛?不盛我可走了啊。”孫堅一撂碗,走得十分堅決。
司馬健當然知道孫堅的怨氣來自何方,這當然已經跟孫堅看他不順眼沒有太大關係了。自從賈詡教會了司馬健‘透過表麵看本質’這個道理後,司馬健就知道,對於孫堅這種梟雄來說,個人喜惡才不是真正的原因。
“別走別走,你看這不都煮好嘛……要多放點辣椒是吧,沒問題。”麻利地給孫堅盛好一碗麵條,諂媚地端過去後,司馬健又更加諂媚地說道:“我說老孫啊,我跟你商量一個事兒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