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的孤島並不是真的沒有名字,起碼革命者們如此稱呼它——“使命島”。
在島嶼內部,有建造著一座巨大的基地,而今天,一直空曠曠的議事廳久違的被人擠滿。
二十八根巨大的大理石柱子支撐起了天花板,圍著牆壁擺放了密密麻麻的桌椅,而在議事廳的中央,有一張大約二十米長的圓桌,能夠坐在圓桌旁的便是革命者之中的首腦們。
其中五張椅子特別的惹眼,都是純金打造。
今天,是三年來久違的一次大型聚會,各個地區的負責人,幹部都陸續抵達,會議未開始,大廳已經被一片寒暄聲所充斥。
革命者的分工很是明確,每一個國家都會配置一位總負責人,製定各種獨立計劃,然後麾下會有不同數量的幹部協助,這樣也就造成了革命者龐大的構架下充滿了無數的派係。
“聽說了嗎,這一次的會議是有關之前大清洗的。”圓桌上,身材臃腫的自由聯盟國負責人科達爾手拖下巴的歪著腦袋,一邊觀察其他負責人的表情。
“那次大清洗未免波及的太大了,好幾個跟隨了我數十年的老部下都沒能逃過一死,岑菲伊那女人是不是太過分了!”幹癟如同枯樹的老頭,是夏國負責人田龍宇,對於那位代替首領下達指令的女人,他深感不滿很久。
“各位,請稍安勿躁,我想參謀會給我們合理的解釋。”距離那五張椅子最近的一人突然開口,國字臉的他特別容易給人一種沉穩果敢的印象,他是目前西方大陸最大國家英法聯盟國的負責人巴紮克,“對於女人,我們要紳士的對待,焦躁和懷疑都是有失分度的表現。”“哼……巴紮克,這一次神州的負責人被清洗下台,今天的重頭戲應該就是要選出繼任吧,目前我們這些人裏,也就隻有你最適合了,真是要恭喜你了。”科達爾的滿臉壞笑沒能讓巴紮克有任何動搖,隻是平靜的拿起眼前的咖啡,遞到嘴邊慢悠悠的享用,可那淡淡的自信笑容還是出賣立了他的得意情緒。
會議還沒開始,已經充滿了淡淡的火藥味。
通道內,另一隊人馬正在快步前進。
走在最前麵的岑菲伊那頭飄揚的紫色長發成了最為顯眼的標誌,而作為她侍衛的鶴還有鶇兩兄弟,不離身的尾隨在後。
“小姐,那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好像準備在會議上發難。”對於那群革命者的負責人和幹部,鶴的口吻中沒有半點尊敬之意,“之前的大清洗應該讓他們的利益受到了不少損失。”“他們看起來會咬我嗎?”“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一定會這麼做。”“這樣才有意思嘛,鶴,獵物不反抗的話,我就失去狩獵的性質了,你也這麼認為吧,張源。”回過頭望向走在最後,麵帶十字疤痕,咬著雪茄的男人。
對於岑菲伊的話題,張源沒有一起討論的意思。
“你總是那麼無趣的話,當心做一輩子老處男。”會議室的大門近在眼前,岑菲伊挺胸抬頭的加快了腳步。
“你還真喜歡用這件事來嘲笑我。”不耐的挑了下眉毛,張源帽簷下的雙眼滿是不爽,隨後,大門被搶先一步上前的鶴與鶇推開,岑菲伊邁入了大廳,頓時嘈雜的議論聲一掃而空,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不是因為魔女岑菲伊,因為他們都看到了跟在魔女身後的另一人。
三聖天張源,A級武修,使用率93%。
“這可真是……罕見的客人。”科達爾低頭嘟囔起來,曆來會議,三聖天都是清一色缺席的人物,想不到今天卻會來一位,而且是和魔女岑菲伊一起進場,是那女人對眾人的警告嗎?
“哼,我倒想看看那個小丫頭今天有什麼說辭。”田龍宇在看到張源的身影後,之前傲慢的氣勢立即消失不見,整個人下意識的蜷縮在一起,顯得更加蒼老無力。
幹部的席位上則傳來了微弱的議論聲。
張源旁若無睹的走到了屬於自己的椅子旁,拉開坐下,雙腳隨意的擱在了桌子上,寬大的帽子蓋住了雙眼,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對於這種放肆的行為,也隻有三聖天不會受到責備,而對於突然安靜下來的會議廳岑菲伊滿意的點點頭,“辛苦各位千裏迢迢的趕來參加這一次的會議,那麼現在,就開始進入主題吧。”“等等。”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嫗用那和年齡不相符的清脆嗓音打斷了岑菲伊,“首領依然不來參加這一次的會議嗎?作為我們革命者的靈魂,要保持神秘感這點我很是讚同,畢竟首領暴露身份的話,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但是,在座的同僚們也都是帶著同樣的危險出席著會議,作為首領,難道真要一輩子縮在立體影像中嗎?”唯一一次出席會議是在十年前,首領用立體影像參加了會議,並將當時才十五歲的岑菲伊帶入了革命者,隻不過當年的立體影像也顯然做過了多次處理,完全看不清首領的容貌。
老嫗的發言很快就引起了不少負責人的點頭,同時幹部席位上也不知道從何處傳來了應和聲,這樣的場麵岑菲伊並不陌生。
“藍婆婆,今年您也應該六十五歲了吧?”手指把玩著自己耳畔的紫色發絲,嘴角勾勒出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