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驢技窮了嗎?”黒木涯走近過來,右臂高高舉起,“那麼,我要來清算你廢掉我左臂的仇了。”“嘖……小氣的男人……”吃力的仰起頭,白燁嘴角翹起了恥笑的彎度,“噗嘰”“啊啊啊啊啊……”黒木涯的爪子深深刺入了白燁的肩膀,鋒利的爪尖勾住肩胛骨與皮肉,將他提到了半空,用力拋起,而白燁隻能無力的任由身體飛起,然後向下墜落,連還手的機會都不曾有。
“粉碎吧。”舉起的右拳就在等待白燁跌落到眼前,然後用力砸下,能夠聽見肋骨斷裂的聲音,黒木涯愉悅的狂笑起來,伴隨著那扭曲笑聲的是白燁仰天噴出的血水……
“咳咳……要死了嗎……”仰麵朝天躺著,所能看見的是一片有限的天花板,呼吸變得緩慢,就連確認自己身體是否完好的力氣都沒有。
眼前的黒木涯抬起了腳,向著白燁的麵部踩下,麵具不堪重負的碎裂開來,可是黒木涯沒有滿足,用力的踐踏著,仿佛要將白燁整個人踩入地板之中……
“咳咳咳……”遠遠的傳來了虛弱的咳嗽聲,那個方向是祈語倒下的位置。
“還活著嗎,對了!我想到了一個好點子。”鬆開腳,黒木涯彎下身,用爪子勾起白燁的衣領,再一次將他提到般空,而被如此對待的白燁四肢已經無力的垂落,雙眼眯成細線,臉上滿是鮮血,毫無生氣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副活不了多久的樣子。
“那麼,在那個垂條的小母龍麵前將你刺穿吧,讓她也帶著那份絕望死去,到最後,讓你們死在一起可是我莫大的慈悲。”“呸”唾沫,吐在了黒木涯那尖挺的鼻子上,如同死人的白燁用力睜開雙眼,眼神依然桀驁不遜。
“不錯,還有力氣挑釁。”黒木涯失去了笑容,抽回尖爪,淩空的白燁向下墜落,但黒木涯的右臂更快一步的朝前刺出,“噗嗤”指尖從白燁背脊後穿出……
“唔”雙眼瞪大的望向前方,張著嘴,卻隻能出意義不明的嘶吼聲,白燁眼前的世界在一點點的扭曲,灰暗……
“啪嗒”被黒木涯甩了出去,軟綿綿的跌落在地,一動不動。
“咻”舔去右爪上的鮮血還有白燁體內的肉塊,黒木涯扭過頭走向了玻璃溫室,人肉並不新奇,但是龍肉的話,可是第一次品嚐到,要好好的享受一番才行。
“是誰?”模糊的意識中,祈語感覺到有人在接近自己,敏銳的嗅覺聞到了濃鬱的鮮血味,有人受傷了嗎?是誰呢……自己想睜開雙眼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咳咳……”可一陣劇痛讓祈語又一次幾乎陷入昏迷,身體裏有著什麼東西在蔓延,蠶食著生命,會死嗎?在沒有看到烏托邦之前就死在這種地方?
“我會死嗎……”微弱的自問,分明不應該聽到,但比起黒木涯更遙遠的白燁卻是硬生生的睜開了眼瞼,好像是聽到了祈語的聲音。
“怎麼……能死,我……不能死,也不讓她死……否則……趕回來的我,不就像……個白癡嗎……”趴在地上的白燁身下,粘稠的鮮紅液體正慢慢流淌開去,染紅了手中的短劍。
“已經顧……不上了……無論如何,撐下去……我要……打敗它……”仿佛從遠處又一次聽都到了某個聲音。
是那個贈送永恒之書給自己的男人。
“你的短劍……是誰給你的?”那天,男人看到白燁的武器後,顯得很是意外,甚至可以說是微微的激動,“不知道,從我懂事起,這把短劍就陪伴在我身邊,大概是我父母留下的東西。”白燁的態度很是冷淡。
“你沒見過你的父母嗎?”“沒有。”回單的簡短而幹脆,男人大概是察覺到這個話題並不適合繼續下去,轉而回到了這把短劍上,“看來送你永恒之書似乎沒什麼必要,好在我這個人不會收回送出去的東西。”男人伸出手指按在短劍的劍刃上,滿臉懷念的神情,“好好帶著這把劍,如果你渴望力量,這把誓約之牙一定可以給予你幫助,隻是,你將付出最可怕的代價。”這是忠告,也是警告。
“那麼……開始立下誓約吧,我的武器……我要……獲得戰勝這頭怪物的力量……”
黑色的光芒,從短劍中爆發,走向祈語的黒木涯莫名的感到了冷意,回頭時看見的是滿身是血的白燁從地上坐起來的樣子,活像一頭喪屍,他真的是人類嗎?
那不吉利的黑色光芒,籠罩住了白燁的全身,也仿佛汙染了整座花園的空氣。
再望去時,黒木涯看到了……
披著黑色鬥篷的骷髏,靜靜立在白燁身後,做出了如同笑容的表情,令它戰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