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餐廳裏,白燁沒有任何不適的坐在純金打造的座椅上,看著滿桌的佳肴,卻沒動一下筷子的意思,在前麵還有三張椅子,許定山和遊熙分別占據了兩張,空著的那張應該是紫苑的,可那位不苟言笑的副會長沒有出現。
用手指微微彈動了一下手邊的金色酒杯,確定了是貨真價實的黃金鑄造,然後白燁看著正在狼吞虎咽的許定山說道:“看來我被紫苑討厭了。”“那家夥沒有所謂的討厭與喜歡,他看任何人都是一副死老媽的表情,對了,你不吃嗎?”將一塊牛排直接塞進嘴裏,讓許定山的嘴巴鼓起來像一隻鬆鼠,倒是遊熙文靜許多,正在小口小口咬著一塊羊排。
“我剛吃過。”
“那就喝點酒吧,當是為你的踐行。”許定山扣響手指,一輛無人推動的餐車緩緩的從門外駛入,在白燁身邊準確的停下,上麵擺滿了各式的酒類,“能夠吃上這樣的食物,喝上那麼多的美酒,這一切都讓我覺得以前流浪的生活簡直像是幻覺。”白燁隨手挑了一瓶紅酒,打開並在自己的杯子裏倒滿。
“咚咚”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紫苑換上了一件黑色的大衣來到那張空的椅子旁坐下,白燁看到這身裝束,隱約覺得在哪見過,可又想不起來。
“放心吧,我可不是討厭你,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你好臉色過。”拿起筷子看了一眼白燁,紫苑給予了最冷漠的回答,“彼此彼此。”白燁聳聳肩,他可不指望從男人嘴裏聽到喜歡這個詞,而且那會令他感到惡心。
“哦,對了,既然徐海開口捎你一程,就不要客氣的去吧。”拿起一塊白色的手巾,抹了抹嘴巴,許定山開始了今天的主題,“那家夥控製著大陸的沿海,說的誇張點,他的艦隊可以安全的行走半個世界。”“他可以相信嗎?”白燁抬頭迎上了許定山的目光,盡管引渡人之間禁止自相殘殺,但還是故意這麼一問,“他不會對你出手的,除非他想死。”安靜用餐的遊熙突然插嘴說道,一張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肯定,為什麼這樣的家夥會是男的?這是白燁的又一個疑問……
簡單的會餐結束後,白燁便離開了協會,和徐海約好是五天後出航,算上前往港口的時間,最遲後天就要離開聖城,在那之前,自己還有要做的事情。
協會的後花園裏,屬於許定山私人的房間門口,紫苑擋下了他們的會長。
“各國都給我們施加了不少壓力,這種關鍵時刻我們需要讓白燁證明他的實力。”紫苑故意加重了語氣,希望得到眼前男人的注意,“這一次胡德海失去聯係,十有八九是被幹掉了,能夠殺掉胡德海的人,又豈是泛泛之輩,白燁去探查情況,我並不看好,不管他多弱,如今我們需要的是他立功!”“沒想到你還是外冷內熱的好人呐,擔心白燁的死活嗎?”許定山嗤笑的搖起了頭,隨後表情漸漸凝重,“既然背負了那個名號,就要做到相應的付出,這次的任務非他莫屬,順利的話,那些國家大佬就會乖乖閉上嘴,失敗的話……也隻不過是一位自由領域引渡人再次犧牲而已,這個世界可沒仁慈到去關心每一個人的生死。”穿過紫苑的身邊,推開門,然後重重關上。
“紫苑。”遠處,遊熙懦懦的走來,他沒有參與進兩人的對話,個性內向的他想來隻有聽命行動的份,“我覺得,會長說的對……白燁既然背負了那個名號,就要有所覺悟。”“如果剛誕生的自由領域引渡人那麼快就被幹掉了,協會的權威性恐怕會受到質疑,遊熙,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哎?隻要是能做到的,我很願意幫你!”聽到紫苑的話,遊熙立刻挺起了那瘦弱的身軀,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偉岸一點。
“跟著白燁他們,在海上幾乎沒人可以戰勝你,有必要的話,請你確保白燁和他的部下們可以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