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艾爾維特明白了該隱的想法,讓自己輕鬆的死去並不符合它那有仇必報的個性,永恒的痛苦才是最棒的結局。
重要的人也好,所堅持的原則也罷最後什麼都沒能守住,隻能狼狽的離開東瀛島。
漂泊在外。
眼前高大宏偉的墓園正是為了紀念紫衣的死而建造的,艾爾維特雙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嘴唇一張一合,似乎是在對誰說話……
墓園內,那些漸漸冷靜下來的小鎮居民們分成了好幾個團體,零星的聚集在一起,有人害怕的想要投降,有人則想試著反擊,在所有人的中央,白燁三人形成了一個獨特的小團體,沒人嚐試去接觸,大概他們已經將這場災難全部算到了白燁頭上。
並不在意周圍那些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白燁正思考著如何對付墓園外的那頭怪物,盡管剛剛自己豪言可以一戰,但仔細想來,在夏玲這位引渡人麵前暴露自己的契約能力是萬萬不行的,送葬人和自由領域引渡人白燁,這兩個身份必須被世人當成是兩個存在,緋炎龍裝是屬於送葬人的能力,在這個前提下戰鬥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夏玲小姐,要對付艾爾維特,恐怕需要的不僅是你來牽製,如果有可能,能夠讓它清醒過來是最好的結果。”從目前艾爾維特失控的行為來看,很大可能是受到了別人的控製,也就意味著殺死艾爾維特並不符合協會的利益,更會打亂艾莉絲的劇本,白燁本是無心的一句嘮叨,手指拖著下巴的夏玲展顏一笑,略帶自信的說道:“如果你確定艾爾維特是受到了類似催眠的控製,那麼我可以解除。”“哎?”“我的本職可以算是醫生……需要的隻是你一個保證。”夏玲隨手聊起發絲,挽至耳後,“是否隻要解除掉它身上的控製,就能令它恢複正常。”“你在懷疑艾爾維特其實沒有受到控製?”一邊旁聽的岑菲伊敏銳的聽出了其中的質疑,當然,這個疑惑也早就悄然植根在魔女心裏,作為差點成為血族之王的家夥,精神力必然是堅定無比,哪有那麼容易就被人鑽了空子,成為牽線傀儡。
“這點我也無法保證,如果做出這一切事情都是它的本性,那麼,我們就隻有殺了它。”白燁下意識的握緊了腰間的誓約之牙。
“啊啊啊……”突然間,居民聚集的人群裏,一名高大的男子發瘋般的拔出了暗藏的鐮刀,劈倒了身邊的人,“我們都會死的!違背艾爾維特大人命令的,隻有死路一條!”“住手!”“你在幹什麼!”“我們都是自己人……”場麵頓時混亂起來,白燁和夏玲本能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一道黑影趁著混亂,掠過人群,落在了那座空了的水晶棺材前,艾爾維特進入了墓園,頓時,尖叫聲,還有悲鳴嘈雜的響起,小鎮居民一個個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的逃亡開去,但大部分人都沒走出幾步便炸成了碎塊,成為了艾爾維特武器的養分,還有一小部分衝到了外麵,暫時的撿回一條命。
看也沒看那群逃走的人,應該都是抓來沒多久的人類,還沒被自己植入血液,等收拾掉夏玲和眼前的該隱後,再將他們全部殺了也不遲,艾爾維特再次轉身時,看到的隻有夏玲,該隱已經不見了。
“那個小鬼……”夏玲被艾爾維特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壓根就沒注意白燁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同時還帶走了他身邊的女人,“從一開始,他就打算讓我獨自來麵對艾爾維特。”“夏玲,你可是引渡人,擅自離開自己的領域,已經是嚴重的罪行,更不要提如今你還掩護著該隱,它可不是人類!”試著從對方臉上尋找可疑的痕跡,卻徒勞無功。
最後,夏玲終於確信了白燁的話,艾爾維特受到了類似催眠的控製,使得白燁在它眼中變成了另一個人。
“即是說,隻要解除掉控製,你就可以恢複正常了。”那雙潔白無暇的雙手上點燃了藍色的火焰,看似滾燙卻完全不會傷害到主人本身,這便是夏玲的契約能力——幽冥之火。
“不正常的人是你,夏玲!”艾爾維特煩躁的單手舉起手中長劍,還能看見飄蕩在空中的血線連接著劍刃,“該隱隻會是你們的敵人!”夏玲手中的火焰跳躍並變化著,最後凝聚成兩柄手術刀,被用力紮入了自己的雙腿裏,頭頂是艾爾維特揮劍砍下,“轟隆”地麵被輕易的砸裂出驚人的縫隙,身穿一身紅色旗袍的女引渡人雙腿一蹬,很是輕鬆的躍到半空,爆發出了與她身型不符合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