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維特用右手捂住嘴唇,雙膝重重的落地,敲出了一片蜘蛛網般的裂紋,身體上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但它也沒有了再戰鬥的能力,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眼前穿著一身黑色長袍的女人,口口聲聲說來道謝,卻給了自己致命一擊,真可笑……
艾爾維特艱難的抹著嘴角,雙手不停顫抖著,身體內充斥著難以忍受的痛楚。
拿著權杖的血族女人沒有再靠近過去,而是遠遠的看著艾爾維特狼狽的身影,說道:“我出手攻擊你,隻是不想讓你白白送死。”“你是用報恩的立場來阻止我嗎?”“可以這麼理解,何況,在我看來,你沒有必須要去死的理由,僅僅是為了一個紫琴,未免太過愚昧了。”血族女人毫不留情麵的批判著艾爾維特的行為,言語中的冷淡很是怪異,“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對你那份原則太強的個性報以質疑,今天看來,你已經徹底的走入了一條思維死路。”“我已經想不出別的辦法……可以的話,你能夠解答我心中的困惑嗎?”直起身體,艾爾維特蒼白的嘴唇上還帶著一抹嫣紅的血色,“究竟如何才能拯救我最重要的人……”“這種事情我不擅長。”血族女人很是幹脆的將問題又踢了回去,外表聰慧的它實際上並不喜歡思考複雜的事情。
兩名血族旁若無人的對話著,解除掉契約狀態的白燁則是踱步到了岑菲伊身邊,用帶有幾分虛弱的聲音問道:“是你認識的人?”“我這一次出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它,三聖天中最後一位成員——林映音。”岑菲伊望著在和艾爾維特侃侃而談的血族女子,抿起雙唇,“它討厭戰爭,所以找了個地方躲藏起來,根據我的推斷,有很大的幾率是艾爾維特收留了它,沒想到還真的在這裏。”“然後出現了你意料外的叛變?”“這是我唯一的失策,老是抓著女孩子的小錯誤不放,可是會受討厭的。”“你的年紀稱為女孩妥當嗎?”“我有一顆永恒的少女心。”岑菲伊和白燁鬥嘴的那會,林映音還在繼續和艾爾維特對話。
“你會輸,其實並不能算是你本身實力的問題,畢竟夏玲那個女人對你造成了持續削弱的傷害,另外,那位舊人類引渡人竟然有著使用陽炎的能力,這都是不能想到的事情。”保持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像是久未逢麵的老友那般自然,可艾爾維特聽了僅僅是抿起嘴,發出了冰冷的鼻音,“哼……沒有你來礙手礙腳的話,我已經殺掉他了。”“就算你殺掉了舊人類,之後的結局也是被協會派出的人追殺到死,我不希望你死。”“輪不到你來管……”“你還在內疚當年的事情嗎?或者說,你也內疚著如今紫琴的變化。”林映音一直藏身在永夜林裏,就連紫琴也對它的存在了解不多,可是這位看似柔弱的血族女人一直都在靜靜旁觀著森林裏的一切,包括艾爾維特與紫琴之間的微妙關係,
艾爾維特對於林映音的話,表露出了一絲不快,它討厭內心的一切被旁人洞悉,特別是那份不願意被自己承認的感情,身體顫抖著站了起來,正想張嘴說什麼,頭頂的窟窿上又落下了數道人影,他們是永夜林鎮上的居民,從他們身上的氣勢來看,應該都是A級武修,帶頭的男子很年輕,艾爾維特隱約記得他是最近才被自己抓來的,隨後,注意到了男子右手上拎著的女人,“想不到還真的等到了機會,無敵的艾爾維特先生,你看起來很虛弱啊!”男子丟出了手中的紫琴,那柔弱的身軀在空中一陣翻滾最後跌入艾爾維特的懷裏,可僅僅是這樣的衝擊力就令艾爾維特向後跌倒,虛弱的本質暴露無遺。
“我叫瑪格特,想來你也不會記住我的名字,偉大的引渡人艾爾維特。”帶頭男子召集了小鎮中僅存的數名A級武修,抓住了落單的紫琴,然後趕到現場,本來希望通過用女仆的性命來要挾艾爾維特就範,如今看來,這個冒險的作法已經不需要了,“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因為我是最近才被你抓來的,還沒被你注入血液,所以你是沒辦法瞬間殺掉我的,至於我身後的那些家夥,應該也不用害怕你了……畢竟,看你的樣子根本沒有力氣發動殺人的能力。”瑪格特大踏步的走向那對坐倒在地的男女,紫琴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掌印,在被抓的時候看來有被粗暴的毆打過,“對了,這個東西是這女人的。”丟出了那盞造型怪異的燭台,重重摔落在艾爾維特身邊,後者隻是小心的抱住紫琴,雙眸不帶感情色彩的凝視起眼前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