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城區中,橫行殺戮的母蟲士兵變得有一些異常,雲依和祈語都不約而同的發現了這點。
“雲依姐,它們好像變得有點漫無目的。”祈語小小的拳頭正將一頭大家夥揍得趴在地上,本來團結有序的母蟲士兵們突然開始莫名其妙的自相殘殺,攻擊過來的套路也變得野蠻無腦,就好像是指揮它們的大腦消失了一般。
“是小白做的嗎?”被保護在中間的白若嫣自然聯想到了獨自一人深入城堡的白燁,在她眼裏,弟弟沒有做不到的事。
“有這個可能。”雲依揮動起背後的鋼鐵翅膀,斬碎了從天而降的工兵種,雙腳不客氣的踩踏在其脆弱的外殼上,身後還有尼婭和檸檬在同時進行破壞。
轉動在怪物之間的檸檬,那一身女仆裝顯得很是刺眼,不知道為何,攻擊她的母蟲士兵好像特別多一點,但是,那件黑白相間的漂亮製服上至今不曾被染上母蟲士兵的綠色血液,正將兩頭工兵種的腦袋用力敲在一起的女仆機器人有了明顯的停頓動作,一段被記錄在腦中的資料開始瘋狂的浮現眼前,激起這種反常現象的原因來自於城堡內探索到的反應,光束武器。
“主人有危險。”隻留下一句簡單的話,檸檬衝進了城堡內,留下白若嫣等人一愣一愣。
“檸檬怎麼了?”尼婭的巨劍用力砸在地麵上,麵具下發出了困惑的聲音,還是第一次看見檸檬有那麼人類化的反應,“她……那是什麼?”這個話題沒能繼續下去,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空中的一道身影所吸引,無論是島上的辰象等人,還是海上的徐海一夥,都整齊的望向了同一個位置。
漂浮在半空的血族男子——該隱。
它的背後,正張開一對滿是白色羽毛的翅膀。
看起來,很是格格不入的造型,但卻有著魅惑人心的震撼感。
“你就是該隱嗎?”拄著拐杖的辰象很隨意的打起了招呼,聲音迅速傳播開去,光是這一點就可以看出老人體內蘊含的力量有多麼恐怖。
該隱歪起腦袋,居高臨下的俯瞰著所謂的人類高手們,這樣的感覺很好,嘴裏慢悠悠的回答道:“是我沒錯,既然已經來到了我家門口,身為主人不出來招待下怎麼行。”“不用客氣,在我看來,你還是坐在那張小的可憐的王位上等待我們會好一點,起碼,能帶著你所謂的驕傲死去。”辰象那頭灰白的頭發被放肆的夜風吹動著,那醇厚溫和的嗓音令該隱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它確定了一件事。
這個老人很討厭。
裝逼的本身比自己高至少一個檔次。
“你真的確定自己會贏嗎,老頭子,我的底牌還沒有打完呢。”該隱扣響手指,等待兵器的回應……
城堡內交錯複雜的走廊中,白燁和西瓜並肩飛奔。
讓人惋惜的是,路上連一個試圖阻擋的衛兵都看不到,西瓜很憂傷,好不容易獲得新生,得到了強大的力量,卻沒有炮灰能夠讓她大展身手。
白燁很慶幸,他最討厭打無意義的架。
不過,世間有一個詞叫事與願違。
一群身穿紅衣的禁衛軍士兵就這麼突兀的在轉交碰麵,白燁的表情從愉快變成了苦瓜,西瓜則是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人類?”帶頭的血族士兵張開右手,在掌心有一道不起眼的傷痕,隻要通過思想就能控製鮮血流出,然後迅速凝結成利劍的形狀。
“是禁衛軍,該隱也在附近?”學著姐姐的推眼鏡動作,西瓜上前一步,將白燁擋在身後。
“這……是不是角色定位弄錯了?”已經拔出誓約之牙的白燁倒還真沒習慣被西瓜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