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瘋狂的年代,也是一個令人熱血沸騰的時代。
昨日的強者倒在後輩手中,開始了一次次交替。
岑菲伊深深感受到,她來到這個時代,就是為了掀起風暴。
“趙炎跑了,崔俊大獲全勝。”在一座大樓的天台上,林映音拄著權杖,立於岑菲伊身後,輕聲念叨,“為了配合那位皇帝陛下,我們幾乎出動了所有暗藏在聖城的人,但是如今,崔俊可能還會調轉頭來對付我們。”“那位皇帝陛下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小姐,我們該怎麼做。”張源摘下了頭頂上的黑色禮貌,露出了交錯在臉龐上的十字傷痕,嘴上咬著一根西方國家出產的高檔雪茄,“搞不好我們就會成為下一個趙炎。”“嘻嘻嘻,你們是在懷疑我們的魔女小姐嗎?”將身體彎曲成難以想象弧度的小醜正單腳立在天台的圍欄上,隻要一個平衡失控,就會從這幾十層的高空跌落下去,但這種程度對他而言大概是完全不用擔心的遊戲。
從頭到尾,岑菲伊都沒說一句話,而是專注的凝視著一個方向,現在,白燁應該已經追上了趙炎,他可以贏嗎?畢竟,那位落魄的總統身邊還帶著百裏兄弟。
“一定可以贏吧,他就是這樣的男人。”
“哎?小姐,你剛才說了什麼嗎?”張源湊近過去,看到的是岑菲伊一張誌得意滿的笑臉,“映音,對名單上的人傳達撤退指令,集合地點在南方。”袖子裏滑出一張寫滿名字的信紙,輕飄飄的落在了林映音伸出的手掌上,粗粗掃了一眼,上麵的人員其實並不多,“隻有這些嗎?在聖城還有許多我們的人。”“剩下的人怕是早就被崔俊給收買了,他們都忘記了革命者的存在意義,腐朽的同伴,我可不需要。”將雙手後擺在身後,挺起那傲人的雙峰,伸著懶腰,“我們也出發前往南方。”“哎,不留在聖城嗎,就把一切成果讓給崔俊?”要不是清楚岑菲伊那絕不吃虧的個性,張源真懷疑這女人是不是被白燁睡得腦子變傻了。
“你以為,名不正,言不順的我們可以竊取這個勝利果實嗎,崔俊不會允許我們繼續存在,赤月軍團靠金錢就能打發走,但我們呢?區區一個城市,是完全填不飽我們革命者,這點,他很了解,在這裏等待,隻會收獲背叛,放心吧,你以為我是什麼準備都不做就和崔俊合作的嗎?”岑菲伊指向遙遠的南方,她的棋子已經落下,“崔俊並不是萬能的神,人心,是不可能百分百計算到的,接下來,便是我和那位皇帝陛下的對弈了。”“南方,那裏有什麼東西嗎?”小醜奇怪的歪著腦袋,三聖天都猜不透魔女到底還有什麼後手,可看著那自信的表情,會不由的就被傳染了。
魔女是不可能輸給那位天海社棋士的。
勝負未定。
郊區的小樹林,這裏平常也是人跡罕至的隱秘地點,大部分土地都被神州的富豪們買下,用來建造別墅和地下賭場,其中就有一部分是趙炎通過部下的名義購買的,寬敞的空間被改造出了一座小型的飛艇停放場。
站在墨綠色的飛艇前,趙炎出神的看著那直通飛艇上的台階,恍惚間想起了自己數十年的奮鬥,有難過,痛苦,悲傷,但也有過快樂,如今,這一切都化為了泡影,“這就是失去一切的空虛感?”“還在感傷失敗嗎,總統先生。”百裏陣從後麵走了上來,從總統府逃亡後,趙炎身邊隻剩下了神無家寥寥幾名管家,就連組織派來的趙亮也不見蹤影。
“如果你還沒振作起來的話,我會在升空以後將你踢下來,我可不需要一個懦夫來指揮。”
“真是不懂風情的鼓勵,陣。”趙炎握緊拳頭,臉上的猶豫和頹廢之情一掃而空,“我可不是那種會被輕易打倒的男人,遲早有一天,我會回來的,將崔俊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