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不知過得多久,亦不知換了幾種姿勢,待一腿屈起,一腿被拉開,要命也似的被慢慢頂進去侵犯時,越棲見實在忍不住,低而沙啞的呻吟中便多了放肆的茫然失神的尖叫,一聲聲百轉千回的錯刀,自己幾乎要發瘋,也逼得蘇錯刀再沒了輕重分寸。

迷迷糊糊中似乎開始討饒,卻又不舍得這種魂魄都在顫抖的快活甘美,哪怕死了也不知饜足不肯放過也似,要一直得到一直擁有,永遠不想到盡頭,不要有結束。

跟蘇錯刀在一起,靈魂可以透過每一寸皮膚肌骨說話,每句每字他都懂得,契合得絲絲入扣風光無盡如劫。

不知疲倦的翻雲覆雨,幾番攀至高峰再摔入穀底,像鳥,又像魚。

高~潮一陣又是一陣,整個人化盡了,五髒六腑骨骼肌膚都成了一汪春水,到得後來,隻剩那種煙花騰空也似爆炸的快感,卻再也射~不出一滴液體。

在他完全不能自控的痙攣收縮中,蘇錯刀嘶的一聲,略略一停,背肌繃得死緊,猛獸撲食前極具爆發而恐怖的僵凝住,隨後從鼻端輕出了一口氣,半晌才滿足的放鬆下來,伏在越棲見頸邊,輕輕蹭了蹭:“你可真好……”

身下的越棲見,像是垂死的獵物,睫毛覆下,看不清眼神,卻在他耳邊道:“錯刀,我喜歡你……勝過我自己。”

晨曦漸起,沿窗踏入交融夜色,越棲見臉部輪廓本極柔和,但在夜晨光影相接處,莫名的有種鮮明而淩厲之感,原形畢露。

蘇錯刀靜靜看著,道:“我殺了無回派的門主和一幹堂主,還毀了宗門典籍……瀚海無回派,窮途末路,恐怕耗費數十年數代人也不能再興。”

越棲見道:“嗯。”

“你喜歡麼?”

越棲見心中一凜:“為什麼問我?”

蘇錯刀看著他,眸光深深的,卻不複雜:“棲見,在我麵前別藏了,太累……我怎會不懂你?”

“無論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善極無瑕的那麵,我要,如今……名副其實的七星湖首座,我也要。”

越棲見措手不及的一驚,眉目間隱隱邪魅嫵姿,唇色如火,卻一言不發。

蘇錯刀道:“棲見,你有仁心,卻無俠骨,你骨子裏太聰明,聰明太過,就有了心魔。”

越棲見喉嚨幹澀,胸腹間猶如火燒,心中卻不害怕,反而有種不複孤單的感覺,竟展顏一笑:“我沒有心魔。”

蘇錯刀漆黑的眉微微一揚,道:“好罷,你沒有。不過自從你知曉自己身世,到得七星湖後,你適應得遠比任何人都快都好,而且棲見,你活像一頭……餓極了的狼。”

越棲見似乎有些委屈,道:“我隻是滅了北鬥盟而已。”

蘇錯刀笑問道:“下一步呢?”

越棲見微笑不語,良久才道:“你知道的。”

蘇錯刀點頭,道:“可我不知你為何突然如此張揚,對江湖諸派竟有鯨吞之誌,可能是明蟬女使得七星湖由盛而衰,你要奮發雪恥?亦有可能你在桑家積怨已久,也有可能七星湖風水太邪,但無論如何,我願意成全你,讓你放手一試。”

越棲見遽然抬頭,與之對視,神色似悲似喜:“你……原本七星湖是要韜光用晦慢慢休養生息的。”

蘇錯刀道:“韜光用晦是一法,以攻替守逆流而上亦是一法,且看北鬥盟一戰,你不曾多傷人命,正道如你所料並無異議……我不喜也不擅權謀之術,你遠比我聰明,這些事你必然自有章法,不會將七星湖至於險地。”

“我信你。”

蘇錯刀的眼眸黑如子夜,卻亮若晨星,他笑著看向自己,碧海長空,無一絲陰翳。越棲見隻覺得自己在他的眼瞳裏重新又活了一遍,鮮活而生動,無拘而輕盈。

活得簡直就像……葉鴆離。

葉鴆離沒說錯,自己嫉妒他,不過現在不需要了,自己也有了這樣的一刻,足矣。

越棲見低下頭,從來沒有這麼脆弱的想哭過,卻又有滿得將要溢出的無上喜悅與豐盛。

但還是……不得不瞞,欺騙和真實的夾縫中唯一僅有的一條路,自己必得藏刀獨行。

早在滅門之日起,自己必須要做的,發誓要做的,還是要做,誰也攔不住,誰攔,誰死。

錯刀,我欠了你。

天意難測,世局多變,自己雖是執棋者,千算萬算的籌謀經營,同時也不過區區一棋子,但有蘇錯刀的心,無論走到哪步,折墮在哪步,也不枉了。

當下心平氣和,笑道:“瀚海無回派,還在七星湖之南,近年頗有躍躍欲試之舉,更有一條水路直通罌城,罌城亦是邪宗三十五派之一,若讓他們聯起手來,七星湖便成了攔路虎肉中刺了,既是臥榻之側,又是虎視眈眈,蘇宮主獨往挑之,防患於未然,為我七星湖除一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