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不耐煩的答應一聲,莫向風繼續說:“還有,你跟媽最好那天能回來參加我跟晚晚的婚禮。”
“我知道。不是還有幾天嗎?回去就是了。”
“好了,掛了。”掛斷電話,轉身見水婧瑤臉色蒼白的站在身後,莫向風抿著唇,有些內疚。
水婧瑤諷刺道,“我一直很想知道,我這種女人到底是哪種女人?我除了沒有傲人的家事之外,哪裏讓你們這樣不屑我的存在?”
莫向風直言不諱:“身份就是一切。”
“身份?”扯開了嘴角,水婧瑤沒有繼續說話。
她太清楚了不是。她這樣的身份。他從來都瞧不上自己,從來都認為她的身份卑微,所以她的愛也是卑微甚至是肮髒的。
媽的,她想這樣嗎?她也想有個健全的家庭,有個偉大的爹啊。惱怒的換好衣服,她沒有等他,直接自己出了去。
莫向風則無聲的跟在身後,不知道怎麼開口。他是傷到她了吧。這一次,他感覺到了心尖傳來的痛楚。
攝影機構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便派人送來了那張水婧瑤最喜歡的巨幅婚紗照。將它掛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使得一進門便能看到它,水婧瑤一臉的柔情。仿佛正在欣賞愛的證據。
莫向風溫柔的從背後環住她的腰身,將頭擱在她的肩上:“你似乎很喜歡這一張。”
“要你管。”他溫熱的氣息就吹拂在耳廓,水婧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就像一個普通的徜徉在愛河的女人。
這張照片將可能是他們最後的記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像別的女人那樣,斷的徹底,便將所有屬於兩人的回憶都毀掉。她要將傷害擺在眼前,似乎要不斷的用這些啃噬自己的傷口,之後在一次一次的受傷之後,一次一次的獨自****自己的傷口,最後終於傷痕累累,遍體鱗傷,浴火重生。她便真的忘卻了。
水婧瑤以為是這樣的想著,卻不去想,這不過是她一時的堅強。因為她還存在著僥幸,僥幸老天再次神經錯亂,月老再次風中淩亂,他與她會發生奇跡。她也沒有想過,就在不久後的那一天,她會徹底的崩潰在這裏。
“你還沒有回答我。”被她忽略,莫向風追問。
水婧瑤白他一眼:“因為這張照片裏的我最美麗,可以嗎?”
莫向風笑而不語,如果這張看似幸福的婚紗照能讓她覺得好受些,那麼他願意再留給她一個這樣的瞬間。
退出曖昧的圈子,見莫向風頻頻盯著手機發呆,她諷笑:“在等柯晚晚的電話?她還沒有到H市麼?”
莫向風撇嘴:“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不說我也知道,某人急得坐立難安呢。”
她不明白,柯晚晚明天一定會出現。那他為什麼不早些將她接過來?為什麼不肯見她?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說想見他就到婚禮去找他。莫向風,難道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咬牙竊笑,莫向風張開魔爪:“水婧瑤,你最近很囂張啊!”說完,他大笑著把她抓到懷裏。
咯咯的笑聲來自一個含淚的女人,莫向風並沒看到她眼裏的悲傷。嬉鬧間,莫向風眸光一熱,轉瞬就把唇壓了下去。
推開他,水婧瑤嬌嗔一聲:“起開,大白天的耍什麼流氓。”
“白天怎麼了?做愛還要分時間麼?”無恥的說完,莫向風像一個一頭惡狼似得撲了上去,兩隻大手不安分的撕扯著水婧瑤身上的衣服。
“莫向風,唔……”話沒說話,嘴已經火熱的唇封上,身上的衣物也都散落一地,水婧瑤認命的閉上眼睛,與他墜入雲雨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