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到了下午三點的時間,水婧瑤依舊還沒有掙紮到山頂,可她現在已經沒力氣,簡直都快累抽了。
眯著眼睛看了看,前麵早已經見不到邵文達跟莫向風等人的身影,想必是已經到了山頂了吧。
她越想就越覺得生氣。這些沒良心的,把她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女扔在山腰上,難道就不怕她被人劫財劫色啊。不過,就算有,她也會一腳把他踹下去,摔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正想著,一個膽大的人真就持刀出現。水婧瑤一看,不屑的冷哼一聲,十分淡定的問了句:“你這是準備劫財還是劫色呢?”
男人猥瑣一笑:“先劫、劫個色,然然後,再再劫財。”
聽了這句過於完整的話,水婧瑤忍不住樂了:“結結巴巴的還敢來打劫,你以為打劫那麼容易的呢?”
“你你你不要瞧瞧不起我。”
“我我我我沒有瞧不起你,我是是十分瞧不起你。”學著他,結結巴巴的說完,水婧瑤拉開架勢,“老娘現在心情十分不好,你自己非要往槍口上撞,就怨不得我了。”
那人不屑的撇撇嘴:“練家子?”
“試試不就知道了。”
水婧瑤話音剛落,就發生了戲劇化的一幕,那男人甩著自己手裏的刀,正準備上前,卻誰想到才不過邁出一步,就悶哼一聲倒在地上。等她再往上看的時候,竟然是邵文達手裏拿著一個木棒把人給打昏了。
“呃……文達,你怎麼會在這裏?”一個一百八十幾公分的男人,雙手拿著木棒的畫麵著實是搞笑,甚至比這個猥瑣男忽然倒地的畫麵還要好笑。
邵文達像是被燙到似得,把手裏的木棒扔掉,這才笑得有些不自然:“我是看你遲遲沒到山頂,有些擔憂,所以下來看看。”
聽聽人家說這話,聽著就讓人感受到一陣溫暖,比起那個抱著她的閨蜜,把她孤身一人甩在身後的某男強上百倍。
踢踢腳下的男人,她咧嘴笑著:“其實你不用出手,我練過功夫,很厲害的。”
“當時哪裏顧及的了那麼多,一心就想著要保護你了。”他自然知道她會功夫,可這種情況下是他更加接近她的機會,他怎麼會不好好利用。
“嘿嘿,就知道你人好。那我們走吧,別讓惜文她們等急了。”嘿嘿的笑著,她挪動了腿腳,卻是一個踉蹌,險些就撲在地上,幸好邵文達反映敏捷,一把將她扶住。
水婧瑤微微有些錯愕,“你的反射神經真好。”他剛才還背對著她,卻那麼及時的把她扶住,如果沒有練過功夫是很難做到的。
如果水婧瑤抓住這一閃而逝的靈感,一定會察覺到邵文達的秘密,然而生來神經大條,她沒有深究。
邵文達微微一笑,沒有接她的話茬,而是看向她的腳,語氣關切的問:“你的腳受傷了?”
“嗯,我平時太宅,所以太過缺乏運動,還好現在已經麻木了。”
“我背你上去吧。”邵文達又一次半蹲身子,等著她爬上他的背。
水婧瑤赧然:“不用了,應該快到了,我自己可以。”
“逞強。”
“有嗎?”
“上來吧。”
麵對邵文達的極力邀請,水婧瑤盛情難卻,猶豫著呢,邵文達忽然把她打橫抱起。她羞答答的紅了臉:“我自己……來吧。”
“噓。”
最後水婧瑤是被邵文達抱上山頂的,那三個早已經歇過氣來的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讓那個被人抱在懷裏的小女人臉上不由一熱,訥訥的說:“放我下來吧。”
邵文達淺笑,輕輕的把她放在地上。言惜文把臉扭到山下,假意觀賞景色來掩飾內心的妒意與苦澀。而莫向風卻沒法子內斂起來,尖酸刻薄的說:“沒想到邵先生的體力這麼好,一點都不像是整天坐在輪椅上的人。”
他這一行,主要就是想讓邵文達在水婧瑤麵前出醜,讓她意識到一個不夠強壯的男人跟廢物沒有區別。誰想到這男人比他的體力都還好,上了山頂之後還折返回去把他的老婆給抱了上來,這口惡心不出,他是絕對不舒坦的。
“嗯,也許為了心愛的人,總是會有用不盡的力氣。”
傻子都能聽出來,他說的心愛的人是水婧瑤,所以被點名的人現在臉色潮紅,一臉的尷尬,學著言惜文的樣子看向山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景色怎麼能這麼美呢?
雲山,海拔一千八百米,站在主峰的峰頂上,俯瞰下去,感覺雲山下麵的一切都是那麼渺小,胸腔豁然開朗,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是一覽眾山小。雲山北望,遠處的山脊在雲層的上麵若隱若現,雲山難望,仿若置身雲霧之間,有種騰雲駕霧的不真實之感。
這美輪美奐的景色,讓她看呆了眼。當然除去換來她的驚詫之外,還讓她情不自禁高聲呐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