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沒事,早上就有點冷而已。”不要對她這麼好,萬一愛上他怎麼樣。
“沒事就好。”
邵文達的聲音很輕,很柔,別人聽不出來與平時有什麼不同,可言惜文是知道的。隻見她忽然緊張的問:“學長,你是不是犯病了?”
邵文達微微一笑,擺了擺手:“沒事。”
水婧瑤納悶,茫然的問:“怎麼了?”犯病?神經病?
“學長有哮喘,不能長時間接觸冷空氣,尤其是現在還在山頂上,他很容易發病。”
“天哪,哮喘,為什麼不早說呢?如果早知道這樣,我一定拚了命也要阻止你爬山的。”水婧瑤的語氣已經從初時的唏噓轉為自責。
邵文達安撫的拍著她的肩,笑說:“放心吧,我沒事。”
說話間,邵文達氣息越來越短,臉色也漸漸蒼白。
言惜文急了,大聲責問:“你都已經這樣了,還說沒事?先把藥吃了。”說著,她慌慌張張的從包裏的藥瓶裏拿出藥片給他,又遞過水來。
邵文達沒有反抗,就是她的手,吞了藥片,喝了水。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似乎這種事情是再平常不過。
水婧瑤越看就覺得哪裏不對。言惜文知道邵文達有哮喘,這不稀奇,畢竟是學長與學妹的關係,但是為何惜文會隨身帶著哮喘藥跟礦泉水?顯然她是為邵文達備好的,由此可見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難道還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
“好點了嗎?”知道閨蜜正用探究的眼神看著自己,言惜文也顧不得掩飾自己的關切。眼下她隻希望邵文達能夠安然無恙,她再也不想經曆與四年前那個夜晚同樣的事。
那一天晚上,邵文達哮喘病犯了,若不是她及時叫了醫生,隻怕他現在早已經不在人世,現在想來還覺得有些後怕呢。
邵文達臉上依舊還有痛苦之色,但卻不忘掛著自己堪稱完美的笑容,虛弱的說了句:“好多了,惜文,謝謝你又救了我。”
邵文達會說這話,是想疏離兩人之間的關係,言惜文豈會聽不出來,所以她也淡笑著說;“學長,你別這麼說,你經常照顧我,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有誰能知道,她在笑得時候,心是多麼的痛?誰能知道,她這個女人,有多麼的深愛這個男人,多麼的害怕失去他,然而,她不能讓任何知道,隻因為她在他的心裏,永遠隻是一個女人,隻是。
莫向風雙手插兜,有些幸災樂禍的說:“真沒想到邵先生身體這麼差,若是早些知道,我一定不會找你來爬山的。”
一聽這話,水婧瑤就氣不打一處來,她點著莫向風的胸膛斥責:“你是不知道嗎?你不就是想讓文達出醜嗎?我還不知道你那點齷齪的心思。”
“我怎麼齷齪了?”他是想讓他出醜沒錯,可是也談不上齷齪啊,這個女人張口閉口都護著邵文達,到底把他置於何地啊。
“你就齷齪,你就是齷齪。”
“你這個死女人,我……”“懶得理你。文達,我們進去吧。”
莫向風的話還沒有說完,水婧瑤就扶著邵文達緩緩走進山莊,留下言惜文跟莫向風兩個臉色難看的人麵麵相覷。
深吸一口氣,莫向風有些發怒:“回去了,真掃興。”這次來的目的完全沒有達到,反而促進了那兩個人的感情,這叫什麼事啊。
言惜文蹙眉一笑:“莫少,在小瑤麵前,你似乎很容易動怒。”
莫向風看怪物似得看著言惜文,反問:“你難道不生氣嗎?看著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眉來眼去,你就不吃醋?”
“吃醋又能怎麼樣?什麼結果都不會因為吃醋改變,最終受傷的也隻是我們自己而已。”
言惜文說得很輕鬆,莫向風卻狐疑的看著她:“昨夜……你們發生了什麼?”他離開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多吧,他們兩個人在裏麵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學長看我,就像是看自己的妹妹,他能對我說什麼?無非是關心一下我在莫家的生活,僅此而已。”事實是,他跟她說的話加起來,用十跟指頭都能樹得清楚,其餘的時間,他們……在耳鬢廝磨。
“哼,回去了,絕對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
莫向風張羅著要回去,水婧瑤縱使還想在雲山多待一會兒,也因為邵文達的病情而妥協,一行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而莫向風的爬山計劃,也沒能成功。
他很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