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看到水婧瑤,他欠扁的擠眉弄眼:“偷看我啊。”
“少臭美。不過是看到你睡著了,怕你感冒耍賴,才給你蓋個毛毯而已。”
莫向風撇嘴,不跟她計較,掙紮著要坐起來。
“你別動啊。”喝住他,水婧瑤伸出手,幫著他坐起來。
沁人的香味在鼻前饒,莫向風一陣心馳蕩漾,邪魅的笑笑,忽然在她嘴邊偷得一個相吻。
被他突來的舉動弄得紅了臉,水婧瑤嬌嗔的橫他一眼:“流氓。”
“你是我老婆,我相親就親。”
“……”麵對他無賴的嘴臉,水婧瑤無語了。
因為雙手都受傷,所以莫向風現在不管做什麼都需要一個人在身邊陪護,而這個人無疑就是水婧瑤。
以往自己刷牙覺得那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動作,可是給他刷牙,是件很痛苦的事。牙膏沫不能沾在嘴邊,要刷到位,不能跟刷鞋似得,總之即便是滿嘴牙膏沫,那個男人也會皺著眉頭,嚷嚷著這不對,那不對,等給他刷完牙,水婧瑤那一點點因為感動而產生的耐心已經被他透支掉了。
照了照鏡子,莫向風又擰起了眉心:“我的胡子長了。”
水婧瑤臉立馬就黑了。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你該給我刮刮胡子。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等著。”
“好滴。”
“你們誰有電動剃須刀?”
那些男人都茫然的搖頭。
“你們怎麼這麼窮啊。”連個剃須刀都沒有,莫向風真是摳門。
烈焰好心的解釋:“夫人,我們都不用那個東西。有專人打理。”
“……奢侈。”
烈焰咧嘴:“夫人是想給少爺剃須嗎?”
“不是我想,而是那個男人要求。”她又沒有自虐傾向,幹嘛要自己找罪受。
“那我來代勞吧!”烈皇也不是真的要求代勞,他隻是想捉弄一下莫向風。
果然,當高高興興的等著水婧瑤給他剃須潔麵的莫向風,看到烈皇拿著剃須水跟剃須刀不懷好意的笑著時,他的臉一下成了菜色,低吼一聲:“滾下去。”
“少爺,我是好心啊。你看,夫人不曾做過這樣的工作,萬一把您這俊美的臉給傷了,是不是就不好了?”
“就算是毀容也是我的事。”
“嘿嘿,別呀,我來代勞。”
“烈皇,你想去非洲找珍妮嗎?”
“別,我滾還不成嗎?”
少爺折磨人可是很厲害的,他曾經很壞心眼的想看珍妮的慘狀,所以特地派人去查看一下,並且拍了珍妮的照片回來,嘖嘖,那慘不忍睹的模樣,讓他汗毛直立,若他是珍妮,早就自殺了。
這招很奏效,烈焰灰溜溜的滾下去,但是一下樓就開始各種形容莫向風的表情。
水婧瑤原先還好奇為什麼他這麼熱衷捉弄莫向風,直到聽到那些二十歲的男子都驚詫的問:“真的嗎?少爺不是冷冰冰的嗎?真的那樣嗎?”她才知道,原來是印象問題。
進入浴室,莫向風已經躺好,笑嘻嘻的看著水婧瑤。
她坐好身體,極不溫柔的板正他的臉,沒好氣的說:“我醜話說在前頭,刮壞了我可不負責。”
“沒事。”
某男人笑得像吃了蜜糖一下,信誓旦旦的表示不在乎。但是很快,二樓就傳出男人跟女人的尖叫聲與怒吼,此起彼伏,一下子就讓這原本安靜的別墅喧囂起來。
樓下的十幾號人一溜煙的跑到樓上的浴室,看到那血腥的場麵都忍不住偷笑。水婧瑤手裏拿著剃須刀,笑得尷尬,莫向風嘴上都是白色的泡沫,夾雜著鮮紅的血跡,看起來很滑稽。
莫向風懊惱極了:“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笨啊?”
水婧瑤委屈的扁嘴:“我們說好不負責的。”
“不用負責你也不用下狠手啊。”
“你自己的胡子那麼硬,我不用點力怎麼刮得掉?再說,泡沫那麼滑,我的手一劃,倒黴的肯定是你的下巴啊。”
她振振有詞,讓莫向風欲哭無淚。看向烈皇,他道:“你來。”
烈皇搓了搓手,笑道:“要是剛才讓我代勞,是不是少爺也不用受這樣的皮肉之苦了?”
莫向風沒好氣的橫他一眼:“少廢話。”看到聚在一起的這些人,他挑眉:“你們想參觀是怎麼著?”
他話一出,一幹人等就一溜煙的跑開。水婧瑤是想趁亂逃脫,卻被他叫住:“你站住。”
“幹嘛?”
“學著點。”
“有烈焰在,我學它幹嘛。”
莫向風一聽,這又是氣急敗壞的吼道:“烈焰是我老婆還是你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