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尹厲軒有些懊惱的說:“孩子不是那麼容易就有的,我很難辦到。”
白靜微笑:“會很快,我希望在H市的這些日子,你一直跟我住在一起。”
“這不可能。”尹厲軒義正言辭:“白靜,我絕對不能這麼做。如果你真的選擇放手,我更加不會這樣做。我不能讓一個孩子來束縛你以後的生活,那一次在賓館,我們的那一夜是情非得已,否則我絕對不會染指你。”
“那麼2個月前,在美國的那一夜呢?”
尹厲軒語塞,抿著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2個月前,白靜不顧他與家人的反對,偷偷的跑去美國找他,被他一頓臭罵之後,傷心離去。
深夜十分,他在美國的街頭焦急的尋找,最後在一個巷子內發現了無助的她。那時候,她把自己蜷縮得小小的,嚶嚶哭泣,讓他內心的自責與心疼如海水翻湧,也正因為當時的一時動容,才有了又一次的……錯誤繾綣。
知道他一定不忍心說那一夜也是錯誤,白靜咬著唇,勉強的笑著:“我知道,那一夜對你而言,依舊是個錯誤,所以我打掉了孩子。”
“你說什麼?”尹厲軒再次震驚,甚至不由晃了晃身子。
白靜扭過身不敢看他:“我打掉了我們的孩子。我知道你一定不會不想要她,但是那個孩子一定會成為你的束縛,所以我打掉了。”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所以我知道,如果我愛你,就該放手,讓你去尋找你的幸福。今天我會來,就隻是跟你告別的。爸爸那裏,我希望你先不要解釋,我到了英國之後會好好去說。”
“……”尹厲軒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與心痛之中,半天都沒有聽清楚白靜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白靜淺笑:“軒,希望你能幸福。那麼,再見。”
經過水靖瑤的時候,她又嫻靜一笑,伸手在小家夥的臉蛋上捏了捏,輕輕的說:“一定要給軒幸福。”
水靖瑤愣怔:“什麼意思?”
白靜卻沒有多留,倩麗的身影似一陣清風拂過,再轉身的時候,她已經上了電梯。
快步到尹厲軒跟前,水婧瑤擔憂的問:“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尹厲軒看看水靖瑤,像丟了魂似得:“她,孩子沒了。”
“孩子?”心裏一種不祥的預感浮現,水靖瑤驚詫的問:“你是說白靜懷了你的孩子?”
尹厲軒點頭,訥訥的說:“是,但是現在沒了。”
渾身一震,就好像是被雷擊中似得,水靖瑤心中被決堤的江水淹沒,她忽然覺得自己是這麼的自私,這麼的無恥,她究竟把軒跟白靜當成了什麼?
當初想要促成他們,現在又想要拆散他們。說是等軒,其實是給自己找個後盾不是嗎?她無恥的隻想著自己的感情,可是卻讓軒沒有辦法去接受白靜,甚至葬送了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她都做了什麼孽啊。
被自責深深的譴責著,水婧瑤臉色蒼白的抬頭,催促著:“去找白靜,去找她,你不能就這麼傷害她。”
“好。”出奇的,尹厲軒沒有猶豫,大步跑向電梯。
那一刻,水靖瑤似乎知道,軒是深愛著她不假,可他的心裏也不是沒有白靜,而是不知道自己有,就像邵文達一樣,在麵對失去的瞬間,才真正的了解了自己的心意。
男人就是他麼的犯賤,隻有失去之後才知道珍惜,隻有知道失去之後才想著去擁有,真是他麼的讓人氣憤。
憤憤的跺腳之後,她進入病房,見言惜文已經坐起來,她問:“你醒了啊。”
言惜文衝著她擠眉弄眼,完全就是幸災樂禍:“真熱鬧啊,看到舊情人懷抱新歡,感覺如何?”
水靖瑤白她一眼,拿起邊上的蘋果,一邊削皮一邊說:“你也就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笑話我,也不知道是誰一直假裝昏迷,就是為了折磨一個癡心的男人。”
一聽她這麼說,言惜文伸出手就捶了過去,嘴裏還嬌嗔的笑著:“好啊,你還敢笑話我,看我不打你的。”
水靖瑤趕緊躲開,沒好氣的說:“你小心點成不成?你有傷,小心傷口裂開,再說你肚子裏還一個小的呢。”
“我有分寸。”
嘴角微微抽搐,水靖瑤沒好氣的說:“你是對自己有分寸,可是有可能殺了我的手指。幸虧我手裏用的是削皮器,要是刀子的話,我的手鐵定會流血的。”
“我是知道你會用削皮器所以才敢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