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一黎的身份沒有讓獨孤黎自在多久,等她再次登上空戰艦主艦的時候,她的身份已經遭到了無情的曝光,至於是誰走漏了消息,顯然已經不是重點了。
原本友善的簫一笛此時成為了聲討獨孤黎的第一人,顧四理對於被欺騙也憤憤難平的樣子,而獨孤黎隻是感覺很抱歉。
“我從來沒見過什麼戰艦貴族,”簫一笛失望地說:“沒想到和傳說中的一樣,除了謊言就是謊言,你們戰艦貴族子女是不是感覺天生就享有某種特權,可以隨意侮辱別人的智商,更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信任,顯然友誼也是不存在了,我們這些普通人都變成你的玩具了吧?等你玩夠了之後,我們才會發現自己被你無情地給戲弄了!”
“你們…”獨孤黎感覺心裏翻江倒海地難受,說:“你們究竟是在意我的出身,還是蔑視我的出身,所以才以我欺騙了你們為理由,來貶低挖苦戰艦貴族子女?”
顧四理皺眉頭說:“但是你為什麼要騙我們呢?”
“如果我說我是獨孤黎,你們還會搭理我嗎?”
“不會。”簫一笛的態度並非隻代表了他一個人,在星橋,隻有兩種人的存在,一種是戰艦貴族,一種是非貴族人員,所以當戰艦貴族成員處處享受優渥的待遇的時候,其他的人也都看在了眼裏。
“你們不能跟我做朋友了嗎?”獨孤黎憂傷地眼神。
顧四理有些猶豫,說:“如果我們兩個跟你做朋友,我們就會被其他人隔離對待,所以我們也很為難,因為你這個人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雖然隻相處了幾個小時,但是你一點戰艦貴族的架子都沒有,我們也很談得來。”
簫一笛沒說什麼,因為他也有些糾結,顯然偶然結識了獨孤黎,這對他以往對於戰艦貴族的負麵印象,產生了某種衝擊,因為獨孤黎談笑風生,像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
“好吧,”獨孤黎無奈說:“我也不能這麼自私,我也要為你們兩個人考慮,我被孤立沒關係,就像你們說的,我還有家族,但是你們被孤立了,以後又如何在星橋立足。”
說完,獨孤黎走出了這間偏僻的艙室,因為擔心被其他人看到,他們三個人躲在了這裏說話。
看見獨孤黎落寞離開的背影,顧四理忍不住推了一下簫一笛,說:“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們兩個都過分,你憑什麼推我?”簫一笛伸手回推了一掌。
“我們兩個在這裏互相抱怨有用嗎,黎一黎不可能再是我們的朋友了。”顧四理滿心的惋惜,說:“她看起來人真的不錯。”
“從小我們就在家裏聽到戰艦貴族的種種,他們都是假麵人,很擅長偽裝,所以我們還是不要高攀這份友誼了,而且我們真的會被其他人另眼看待,我們好不容易才進入了空戰艦,還沒成為真正的太空戰士呢,就惹上了這種麻煩。”
獨孤黎其實並未離開,她在艙室門外略站了片刻,聽見了裏麵簫一笛和顧四理的對話,或許她應該識趣地躲遠一點,因為她在哪裏都是一種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