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豪足足睡了近十個小時,才終於醒了過來,又好像是因為驚醒,而醒來,像是又做了什麼噩夢。
“在訓練艦的五年,你也總是做噩夢,然後半夜驚醒。”南宮信依然坐在桌邊,說著。
獨孤豪坐起身來,額間有密布的碎汗,說:“是嗎,我有沒有說什麼夢話?”
南宮信的微笑,“雖然我們當時的寢室艙有一個洞,但是我也不能半夜鑽去你那邊,專門為了等著聽你的夢話吧。”
“那你怎麼知道我總是做噩夢?”獨孤豪奇怪問。
“因為你會半夜突然驚叫一聲。”
獨孤豪納悶說:“真的假的?”
南宮信告訴說:“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曾被嚇醒過,但是後來就習慣了,或許是因為你每天都要跟機器人隊員對練格鬥,所以才會做惡夢。”
獨孤豪起身,打算去換件衣服,因為喬術剛剛夢到被黑霧族追殺,所以全身都濕透了,在夢裏,她可是在黑霧迷魂穀,足足逃命式的狂奔了好幾個小時。
“你怎麼從來都沒跟我說過呢,我驚叫嚇到你的事。”獨孤豪走去了洗漱室。
“因為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會忘了,那可是半夜的事,有時候我也以為是我在做夢呢。”南宮信起身,去衣櫃為他拿一套新衣服。
因為他們兩個身材一致,所以兩人的襯衣可以互穿,除了外套製服,是所屬艦隊不同,職銜的標識也不同。
南宮信從主控艙返回寢室艙的時候,已經發現了獨孤豪身上的衣服,是換過的,因為他昏迷之前,眼底除了喬術,就是獨孤豪,所以即使他的每一件襯衣都一樣,南宮信也認得出來。
又或許是因為南宮信的母親歐陽悅,是士卒艦秘書的緣故,常常把工作帶回家族艦,南宮信小的時候,就已經被抱在衣服堆裏,把衣服當玩具,所以衣服上略有的細微不同,他也可以辨識。
但是南宮信隻是平淡如常的拿了衣服,給獨孤豪換上,然後兩個人離開寢室艙,往甲板上去。
“需要再補充一些水和食物嗎?”南宮信走在通道裏,問道。
獨孤豪奇怪說:“不是剛剛才用過餐嗎?”
“你已經睡了十個小時了。”南宮信告訴道。
獨孤豪的第一反應:“你又給我使用休眠氣體了?”
南宮信笑說:“是你的自然睡眠,所以你為了守護我,太過辛苦了,才會一直睡了這麼久。”
獨孤豪聽了,心知肚明是因為在末獄星球太疲憊,但是他也沒說什麼,繼續悶頭往前走。
南宮信也繼續走著,他記得獨孤豪說過,有事瞞了他,或許就是末獄星球的事。
但是獨孤豪為什麼要單獨往返末獄星球,而且不止一次,這不是很奇怪的事嗎?
難道他是為了去尋找喬術?
南宮信忽然覺得,獨孤豪不止跟表姐歐陽鏡神神秘秘,似乎關於喬術的事,獨孤豪也一直吞吞吐吐。
來到甲板,登上已經準備好的攻擊機,依然是獨孤豪在主駕駛。
南宮信也在副駕駛位坐下來,看著獨孤豪開始檢測攻擊機,看起來一切如常。
一番檢測之後,獨孤豪通過耳麥,對烏鴉說:“烏鴉,我們準備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