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悅無奈歎道:“原本生下小兒子,是因為大兒子不爭氣,沒想到最後還是大兒子養老,小兒子再優秀,也等於是給慕容家族培養的了。”
南宮信恍然夢醒,立刻惶惶的說:“我不能陪你們用餐了,我要去找喬術,我怎麼可以和她分開這麼久…”
說著,南宮信已經往停機坪跑去了,而後直接登上了哥哥的攻擊機,而南宮傲也並沒有關閉動力源。
歐陽悅舍不得,擦著眼淚,南宮赫從旁安慰,南宮傲帶父母過來,更像是送別弟弟,也欣慰於南宮信的終於離開。
南宮赫不禁歎道:“獨孤樹被孤立,獨孤夫人被擊垮,我也才恍然,原來是我的小兒子的報複計劃,所以南宮信必須遠離恩怨,他懂權術,反而令我更擔心。”
歐陽悅勸道:“現在不會擔心了,南宮信跟著喬術走了,我隻希望他能夠過上簡單的生活,不要再卷入這些是非,也不要再謀劃什麼。”
南宮傲確信:“喬術必定可以給予南宮信最簡單的生活。”
最簡單的生活,也是最幸福的生活。
喬術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天空之外是星空,而南宮信就在星域中,最幸福的事,是一家人在一起,父母和哥哥,都活著,而且都回到了她的身邊。
這對於喬術而言,像是做夢,或許夢會醒來,而醒來是因為水女卿教授又再翻轉了教學艦,南宮信也同時拉著她的手,從地板摔去天花板。
原來陽光可以如此溫暖,不需要戰艦的恒溫係統也可以暖意入心,隻是喬術的心裏,依然空落,因為南宮信的缺失。
南宮信處心積慮了一個複仇計劃,因為他不能釋懷喬術被送去末獄星球,更不能釋懷喬術被變成獨孤豪,所以他必須泄憤情緒。
所以喬術也營造了一個‘磁場’,說是引慕容星離開星橋,其實是想引南宮信離開漩渦,因為她不想讓他繼續報複,她隻想待在他身邊。
簡單的安靜的待在一起,沒有戰艦貴族,沒有對將來的憂慮,沒有對過往的遺憾,也沒有記恨和寬恕。
星橋族裏的故事,會按照它自己的規律繼續發展下去,所以喬術也想找到自己的軌跡,而後恒久航線。
末獄狂族關心著她,烏鴉他們守護著她,父母和哥哥愛著她,但是還差了那麼一點點,喬術的貪心,隻為了南宮信。
耳邊,草叢中有腳步聲,似乎由遠而近,喬術轉頭望去,在末獄星球、在鬼族星域,無論是夢境還是現實,她都曾經看見南宮信,微笑著,向她走來。
因為他的微笑,喬術忘卻了所有的艱難,活下來,就可以再次見到他的微笑,這是唯一的信念。
星域漂移,星族變幻,南宮信的微笑從來都沒有變過,就像喬術的初衷和努力,一直也航線未變,向著南宮信所在的零坐標星域,全速行進。
而這一次,南宮信的微笑是真實的,他真的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