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領軍長快速扭過頭望向身後,發現那杯子上已經出現了一絲絲裂紋,深色的茶水都已經從縫隙當中滲出。
一瞬間,危險感直逼心頭。領軍長立刻用斷刀橫在胸前,當氣流飛速接近的一瞬間立刻迎刀直上,當斷刀刀刃接觸細絲般風刃的一瞬間測過身軀躲避開。
咻的一聲,一發風刃被領軍長閃開之後擊中了身後的牆壁,像是一根鋼針一樣將牆上呲出了一個小孔,裏麵石磚的灰塵,一下子被高速氣流壓縮的噴射而出。但是這還沒完,就在領軍長剛剛回過神的時候又是一發風刃。這一回他還是擋住了,但是手中的斷刀卻被切的隻剩下刀柄,再也沒有半點用處。
一擊、兩擊,菲留在茶杯上的四道氣流全部射出,最後兩發成功將領軍長的臉部、腹部留下了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而且在菲的操控下都成功傷到了重要部位。
此時這個身穿軍禮服的壯實男人渾身是血,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滴落著,如果不趕快包紮治療恐怕不用多久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嗬嗬……僅此而已嗎……”領軍長笑了笑,連頭都沒有回,“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我撿起地上的碎刀片都能夠殺死你。”
輕蔑的聲音當中帶著鬆了一口氣的意味,但是菲卻輕笑了一聲,“是麼?”
噗嗤——
銀白色的細長劍身貫穿了男人的心髒,從胸前刺出,緊接著被抽了出來,隻看見一個小小的空洞出現在了那身軀上。被貫穿胸膛的男人,就像是一個被戳破水囊,紅豔液體就像溪流不斷湧出,每一次心髒的跳動都能夠將體內的血液擠壓、然後從被刺破的口子裏噴射到牆壁上。
華麗的室內裝點,此時已經蒙上了一層不屬於它們的顏色,血腥味也逐漸彌漫開來,但是房間外的人卻對此一無所知。
領軍長難以置信的捂住胸口緩緩扭過頭看向背後的少女,臉上除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他粗壯脖子上的喉結動了一動,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說出來,卻又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然後身子一軟跪了下去,整個人跌倒在修滿了花紋的地毯上,再也醒不過來了。
“對於你犯下的罪行來說,這樣的死法也算是便宜你了。”菲從自己的禮服裙邊上撕下一長條白紗,擦拭了一下手中沾染上鮮血的星繡龍牙碎,然後將劍收回了劍鞘。
領軍長永遠也沒有想到,菲不但留了一手,還在留了一手之後又留了一手。
靠誘惑接近他、施技暗殺、兩腿側邊隱藏在禮服裙子內的劍其實有兩柄、茶杯裏的毒藥和茶杯上的風刃,甚至還有小刀上塗抹的毒藥、以及藏在衣服內層隨時可以取出的各種一次性的小卷軸。
為了準備這些可耗費了菲不少心思,雖然很多都沒有派上用場但是最後還是成功的擊殺了領軍長,美中不足的是自己稍微受了一點傷。
“有點疼啊……”她正準備走向領軍長屍體的時候,不小心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回地上。
兩次針對腹部的重擊,的確讓她的內髒受傷了,但是這種程度的上卻不會讓菲失去戰鬥力。
“這個領軍長如果帶著他的士兵去到古希亞帝國的遺跡裏,活下來的可能性很小啊。”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困在水牢當中被吞屍魚幾乎撕碎的感覺,頓時覺得世界上所有的疼痛都不過如此了。
她靠近了領軍長的屍體,從禮服裙子的內層取出一個小東西放到了屍體的頭部,頓時,藍色的光芒籠罩了整個房間……
………………
兩天過去了,時間快的就像傾覆的盆中流出的水,快的讓人抓都抓不住。
就在刺殺了領軍長的當天,菲找時機潛伏了起來,一直到很晚沒有人的時候才逃離出去,米爾城這一位屬於澤蘭納斯駐軍的領軍長身份也不算小,很快就被發現了。
在完成刺殺之後,摩提納斯親王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他安插的眼線那裏得到了消息,借此先是將將菲的正麵形象再次宣揚了一番,然後又揭開了領軍長本身是惶恐號角組織的人的事情,並且借此將領軍長手下的那一幫人全部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