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風能夠到達她的身旁,遮天蔽日的水幕已經將整個南方城牆都保護了起來,但是在魔力的湧動之下,隻有月歌?伊一個人的縷縷發絲在輕輕飄動,對方的軍隊似乎已經不耐煩了,看這些水沒有動靜已經開始上前來試圖直接近距離摧毀城牆。
月歌?伊已經這樣支撐著水幕足有十幾分鍾了,兩旁邊的梅耶和威爾?格蘭漢姆兩人都忍不住開始倚在了城牆的邊上,安靜的看著那些好像油鍋上的螞蟻一般的敵方軍隊。
足足兩萬多人,就這樣被擋在外麵束手無策。
在這十多分鍾內,他們什麼辦法都嚐試過了,任何毀滅性的手段都無法其效,巨大的攻城炮原本能夠一炮轟碎任何城牆石磚,但是現在炮彈從百米之外氣勢洶洶的轟擊在水幕上,卻像撞到了石頭上的雞蛋那樣,瞬間碎成數塊砸了下去,彈出來的大塊彈片還砸傷了他們幾位士兵。
他們試圖挖地道,卻沒想到月歌?伊操控著水流直接滲透地麵,他們挖多深就滲透多深,最後他們受不了直接讓所有魔法師毫無保留的對水幕進行攻擊,一時間電閃雷鳴,各式各樣恐怖的魔法鋪天蓋地的轟擊過來,卻絲毫沒能動搖水幕半分。
唯一的改變,或許隻是那一瞬間水麵上多出了很多漣漪、濺起了許多水花。
原本用來轟擊城防結界的,名為“神罰”的恐怖魔法,在施展的瞬間恐怖的電流穿梭在雲層之中,仿佛要把天空都撕裂開來。隻是當足有五六米粗的恐怖電流柱轟擊在水幕上時,那些敵軍士兵預想當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這個魔法,在水幕麵前就像笑話一樣,根本沒起到任何效果,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月歌?伊有意加強了水幕,那完全由護城河裏麵的水支撐起來不足幾厘米薄的水幕,連一星半點水花都沒出現,在黑夜照明魔法光照之下,就像鏡子一樣,照出那兩萬多士兵的幾個將軍們臉上的不知所措。
“是時候了,如果兩位覺得看不下去的話,可以轉過身去。”月歌?伊微笑了一下,就像個普通貌美的年輕女子一樣,“當然,兩位隨意。”
梅耶和威爾兩人原本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隻覺得月歌?伊認為是時候解決對方兩萬士兵了,卻從來沒想過會用什麼樣的手段。
月歌?伊慢慢操控那不斷向天空延伸的水流,組成水幕,緊接著慢慢向那兩萬多士兵們“罩”過去,就像一個罩子一樣要將他們籠罩起來。
那些敵人已經見識過了這水幕的恐怖,當它化作直接就這樣從天上壓下來、像是倒過來的海麵一樣,這兩萬士兵開始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開始瘋狂的推搡著向後方撤退,甚至就連那些將軍、將領都放棄了指揮軍隊,嘈雜聲當中,他們隻是丟下了個“撤退”的指令,就不顧自己的部下飛快向回趕去。
但是馬匹的速度又怎麼能夠幫助他們逃離危險?短短幾秒鍾,原本立在那裏保護城市、阻隔了他們前進之路的水幕。現在,化作困住他們退路的囚籠,將這兩萬多士兵一個不漏的罩在其中,像是巨大的蓋子,就這樣扣在了地上。
他們釋放出來的照明魔法,將整個天空照的像是白天一樣,透過澄澈的水,梅耶和威爾兩人能夠看見下麵那些士兵的表情,那驚慌失措像是被捕的籠中之鳥的表情……
“伊大人……您難道打算將他們當做戰俘……嗎?”威爾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了,這麼多人,很難處理的。”月歌?伊很是隨意的說道,緊接著右手做出了一個握緊的動作。
當看到這個動作,梅耶和威爾就知道沒救了,一切都完了,這兩萬人的生命在這一刻轉瞬即逝。雖然聲音沒能透過水麵傳出來,但是透過水麵看到下方,威爾能夠看見這些人臉上的驚恐和絕望。
巨大的水幕罩子正在收縮,上麵蓋住了天、下麵籠罩了地,士兵們和四腳朝天的馬匹被兩旁邊擠過來的水牆壁壓到了一起,強大而又不可抗拒的力量擠壓之下,那些戰車、火炮都被一點點擠碎,而裏麵的人和馬匹,更是像藥臼當中的植物一樣,被一點點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