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蘭多爾十八世絕望地望向天空,天洪降下,他的帝國不複存在,生靈們全都化作死物、變為屍體,除了那沒有被摧毀的建築之外,沒有一點生氣。
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失去了最後的支柱,不是永恒的帝國與幸福的天堂破滅了,而是那重新站起來的女子,化作了他“不認識”的存在。
“璃……璃你還好嗎?可以聽得見我說話嗎?”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不希望對方無法聽見,因為無法聽見的話,就意味著那個在他印象中足以支撐起他整個人生的存在消失不見了……
然而現實比蘭多爾十八世想象的還要更加殘酷一點,
………………
【詭異、末日、恐懼】32、這個世界……已經瘋了,已經腐壞了,如果知道scp的話,那麼想象一下正常的城市,滿大街都有著這種東西的感覺吧……這是一個不正常的世界,世界分為五個等級,也就是五個城市,最下層的城市是罪犯們的,第四層是正常居民的,第三層是富貴居民的,第二層是決策者們的,第一層是什麼,似乎無人能知。我是一個偵探,雖然有著自己的私家車,但是還是喜歡利用鐵路穿梭於“城市”之間。但是這一節鐵路非常詭異,從來都隻有我一個人,我的意思不是指周圍空蕩蕩的,而是指,隻有我一個“人”。那些“鬼”,試圖殺死所有人,但是在列車上,他們很安靜,一動不動,甚至……都不會殺死車上唯一的“人”——我。不知過去了多久。未知病毒爆發了,我們被困在了當前所在的城市當中。我似乎扮演了兩種角色,第一種是四層,第二種是三層。一開始,末日爆發了,周圍的那些感染了病毒的人變成怪物,對我們肆意廝殺。當病毒爆發三四天之後,我和一個大叔拋棄了原來的住所,逃到一個一樓私家車庫一樣的地方,將那裏的大門改裝成金屬的,並且在門上安裝了大型電池。在那個世界當中,這種大型電池一樣的裝置,似乎有著對門施加能量屏障護盾的能力。末日商人到處遊走著,兜售這些能夠保命的東西。我似乎還向大叔提出了“我們一起做一個火和油的陷阱”之類的話。為了讓整個世界平靜下來,上層決定用武力,他們說了一句讓我匪夷所思,細思恐極的話:“每年都是這樣,每年都有人從那個地方將病毒帶過來,無論怎麼阻止防範,都沒有用。”,上層決定用核武器將整個城市夷為平地,結果一個個人英雄主義的人,認為這樣會傷到還活著的幸存者,將下了這個決策的上層全部殺死,救了我們。我成了第二個人……這第二個人……算了不說了……
【這估計是又一次衝擊了,就好像已經決堤然後被胡亂補好的水壩一樣,隨時崩潰都毫不奇怪。這個垃圾地方……太強了,第一年為一切埋下了種子,第二年毀了我的期盼,第三年差點毀了我的生命,第四年給予了我希望,然後給予了我絕望。
嘔心瀝血寫的東西沒人看,原本以為是精神支柱的東西成為了負擔;努力學習,一切娛樂活動基本上能棄的都棄了,結果因為是這個學校,弄得不倫不類;想要順從學校成為leader,四年下來屁都沒有,被用一個最累最苦而且沒地位的九品芝麻官打發了;想要做個好人,卻又得罪了不少人,和父母的關係也搞崩了,現在連一個“家”都不剩下了;抑鬱症爆發了,以為自己要死了,在大家的幫助下撐了過來搖搖欲墜,之後一度努力,剛剛看見好轉的跡象……巨大的噩耗從天而降,原本以為在這個地獄看到了出口,看到了希望,至少未來是屬於自己的……結果發現那隻是天堂的假象,外麵的橋梁斷裂了,隻剩下通往另一個泥潭的道路,泥潭的對麵,是沼澤,沼澤的對麵,是懸崖,懸崖上的那朵花,是生死界的彼岸花。
我原本以為“救贖”能夠救得了我,結果發現“救贖”是永遠無法被得到的;我以為精神支柱可以撐住我,卻沒想到精神失去了肉體也沒法活著;我原本以為玩物喪誌放棄遠大目標就可以開心起來,卻發現那真巧是我最痛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