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月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就看到大貓,可是沒有風叔。
然後他隨著胡一的聲音看過去,胡一正在一邊對他溫和的笑道:“夜兄弟感覺如何?”
夜月沒有回答他,問道:“按照風叔的計劃,我們現在是在垃圾飛船裏麼?”
看到胡一點頭,夜月繼續問道:“那麼風叔現在的情況就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死了,另一個,困在空間牢籠裏了。”
胡一點頭回道:“風前輩計劃周全,行事大膽,應該是在空間牢籠裏。”
“我餓了,胡大哥能給我找點吃的麼?”夜月臉上看不出表情,不過胡一已經明白了夜月的意思,起身離開了這個倉庫。
夜月幾下爬到大貓背上,看了看周圍。
這是個廢棄的倉庫,一眼看上去就能發現已經廢棄了很久,他們兩人一獸不會在這裏停留,尤其大貓,計劃裏大貓也要開始自己的旅行了,他不可能跟隨著夜月,一方麵太過於引人注目,另一方麵對於大貓的成長沒有任何益處,這一點,夜月早就已經了解了。
夜月並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的這種感覺,風叔說這種時候應該會很悲傷,可是夜月知道他並不悲傷,風叔沒有死,而隻要沒有死,就總會有再見的時候,也許會很久,那麼,他所要做的就是活到那個時刻。
風叔從未指導過夜月的路該如何走,他所有的路都是他自己的選擇,風叔隻是會幫助他,然後看著他失敗或者成功。除了這一次,風叔沒有給他選擇。因為風叔知道,夜月不會選擇離開。
夜月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決定尊重風叔的選擇,因為即使他們一起離開,他們也早晚要分開,隻是這個時間提前了。
夜月忽然想起了那首sairai,那是很古老的一個遊戲的曲目,又有著再來的意思,他很喜歡這首曲子,沒有想過它的意義,隻是喜歡那首曲子中靜靜流動然後爆發的力量,它的前奏很長,就像無數的溪流正在彙聚,然後,到了一處懸崖峭壁,奔流而下!
風叔說這就像他要走的路,可是夜月並不這麼認為。
夜月讓大貓打開駕駛艙,他鑽了進去,然後讓大貓開始播放這首曲子。大貓的駕駛艙隔音很好,所以可以讓他放肆的在裏麵感受曲子的魅力。
那些時光,一幕幕的閃現,在夜月的記憶裏,風叔似乎永遠不會生氣,也永遠都不會驚慌失措,當一個計劃不能進行下去的時候,他永遠都有後備的計劃,就像他們現在的處境,他也都有著計劃和後備的計劃,那些計劃都在胡一的手中,但是想要實施,都需要夜月的配合。
這就是風叔在夜月眼裏的樣子。
夜月把風叔當作自己的父親。
修真者不是不重視血脈,隻不過他們的觀念習慣了過於長遠,所以對於子孫也並不太在意,他們往往隻會在子代出生或者成年的時候才會進行一次檢測,檢測通過了才會進行其他的考察。
實際上,當進入星際修真時代的時候,所謂的社會製度,也隻能維持在一片地域,畢竟對於普通人來說,一個星球的一部分就已經過於廣闊了。而在修真者眼中,社會製度同樣有用,修真界采用的更類似於封建製度,不過修真界和普通人之間並沒有太多衝突,他們不會像那些地主或者王公一樣為了自己窮奢極欲的生活壓迫平民那樣對待普通人,他們並不需要普通人來太多的維持他們的生活,因為憑他們自己的能力無需任何人就能過普通人眼中任何想要的生活。他們更多需要的是對於一些靈材的尋找和保護,而普通人在這方麵,實際上也很難給與幫助。至於一些普通的材料,他們自然都擁有足夠的優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