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鎮左邊的庵塘山陡峭難行,破舊的山神廟立在半山腰,年久失修,隻有每年臘月十三的喚山節,村民們才會人潮擁擠的去祭祀,平時很少有人前往。
李晴川在山路上狂奔,饒是學了幾年武術,身體強壯,此刻也是累得氣喘籲籲,十幾分鍾後,他跑到了山神廟前麵的一道狹窄山穀,抬頭可見幾十米開外的山神廟廟宇。
就在這時,兩個黑影從左右的灌木林中跳躍而出,李晴川一陣驚愕,但還沒來得及回頭,一支冰冷的鐵管就頂到了他的後脖子上,有人厲喝道:“不準動,慢慢的回頭,別耍花樣,否則老子一棒就打爛你的頭!”
李晴川愣了一下,沒想到綁匪竟然半路就截住了自己,挺聰明的一些家夥,他隻得慢慢轉過了身子,就看到了上次半夜打劫自己的那個高顴骨男子。
“是你啊!難道你不怕張永軍打斷你的狗腿!”李晴川厲聲道。
高顴骨叼著香煙,滿嘴的酒氣幾乎噴到了李晴川的臉上,冷笑道:“我是不敢,但有劉老大撐著,張永軍算個屁!”
李晴川不跟他打嘴仗,急忙問道:“小蘭在哪裏?”
“什麼都不要問,乖乖的跟老子走!”高顴骨知道我會點功夫,把鋼管一直對著我的後脖子,押著李晴川往前左邊的小樹林走進去。
並不是去山神廟,李晴川心想壞了,張永軍萬一找不到地方,自己和小蘭有可能都慘了,但事已至此,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走進小樹林,李晴川嚇了一跳,十幾個混混拿著鋼管和砍刀,殺氣騰騰的看著自己,中間站著一個高大威猛的大漢,左臉上有一小塊黑痣,看上去猙獰而恐怖。
“老大,這家夥就是李晴川,我把他帶來了,他的確是一個人來的!”高顴骨將李晴川押著走過去,從後麵狠狠的朝李晴川皮股上踢了一腳。
李晴川被踢得一個趔趄,搖晃了幾下站穩身子,就到了劉老大眼前,他四處看了看,沒見小蘭的人影,就大叫道:“小蘭呢?小蘭在哪裏?”
“小子,你的女人哥們給你好好照顧著呢,錢帶來了嗎?”黑痣臉的劉老大看了一眼李晴川,並不把瘦削的李晴川放在眼裏,抽了一口煙,慢吞吞的問道。
“錢沒有,命有一條,你們趕緊把小蘭給老子放了,否則,我跟你們拚命!”李晴川大吼一聲,焦急而又憤怒,沒有看到小蘭,他心裏就是著急的。
“草泥馬!你竟然敢耍我們老大!”高顴骨突然從背後一鋼管打在李晴川背上,將他嘭的一下打趴在地。
李晴川忍著痛疼爬起來,毫不畏懼的道:“這麼短的時間,去銀行也取不到錢,我知道你們是衝著我來的,有種的就放了小蘭,老子任由你們處理!”
高顴骨揮舞著鋼管又要揍人,被劉老大揮揮手攔住了,劉老大雙眼陰冷的看向李晴川,然後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踩滅,冷笑道:“小子,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你今天敢耍老子,你就跟這個煙頭一樣,會被老子踩得粉身碎骨!當然,還包括你的女人,既然你沒有誠意拿錢買人,那老子的兄弟們,就隻要趕了,你的女人!”
“你他嗎的敢!你們要是這樣做了,警察總有一天會抓到你們的,你們一個個的都要把牢底坐穿!”李晴川怒吼著,一方麵是真的憤怒,一方麵是為了拖延點時間,自己肯定隻能由這幫家夥宰割,隻有把希望寄托到張永軍身上了。
哈哈哈,聽到李晴川這麼說,所有混混都大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小村官,你還真是可愛啊,我們劉老大跟警察就是兄弟夥,弄死你也沒人給你伸冤,想要活命的,就給老子乖點!”高顴骨滿不在乎的嘲笑道。
李晴川心裏吃了一驚,沒想到麵前這個又醜又惡的家夥,竟然跟春江鎮的派出所警察稱兄道弟,現在的黑道,果然是無孔不入,他吼道:“老子任打任殺,但你們總得把小蘭給我喊來看一眼吧。”
“行!去把那小妞帶過來!”劉老大揮揮手,就有兩個混混走出了樹林後麵,劉老大陰邪的一笑,道:“兄弟們,好久都沒有幹莿激熱血的事兒了,今天就讓兄弟們痛快一番,我們當做這小子的麵,輪了那小妞,然後再打斷他的腿,也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任務!”
“老大威武!老大威武!”十幾個混混一聽,頓時興奮起來,紛紛舉手高呼,一雙雙眼睛立即看向樹林後麵,當看到漂亮豐瞞的小蘭被押過來,他們銫狼一般吹起了硫氓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