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川目不轉睛地望著那蘭花,驚喜地說:“這棵蘭草應該是寒蘭,長得又像荷花,顏色還怎麼鮮豔多姿,我感覺這可能是十分名貴的蘭花。永軍哥,你不知道,要真是難得的名貴蘭花,有這一棵,我們修路的錢就綽綽有餘了。”
“什麼,”張永軍重新鼓大了雙眼,這下,他是真的驚奇了,“這一棵難道就可以值幾十萬?”
李晴川點點頭:“不錯,當然我還不敢肯定,但能在如此寒冷的地方生長,又這麼國色天香,應該是很值錢的蘭花品種。”
其實,他心裏異常激動,要真是十分名貴的品種,何止幾十萬,很有可能上百萬,甚至兩百萬,省裏去年舉辦蘭博會的時候,上百萬的就有十幾珠。
張永軍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眼睛鼓鼓地盯著那棵蘭花。似乎比李晴川還激動。
突然,身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張永軍一躍而起,大聲叫道:“有野豬,小心!”
李晴川一驚,迅速爬起來,驚恐地躲到張永軍身後,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樹林和草叢裏。
可是什麼聲音也沒有,此刻靜止得似乎連時間都停止了。
過了一會兒,李晴川張嘴想要問野豬在哪裏?但張永軍伸手做個手勢,製止了他。
隻見張永軍聚精會神,高度注意著,移動步子,不發一點聲響地慢慢向前麵的草叢靠過去。
突然,樹林前的一草叢裏“嘶”一聲,一頭黑黝黝的打野豬一躍而起。
啊,李晴川嚇得一聲尖叫,趕緊躲到一棵大樹後,可一轉眼,又沒了動靜,隻聽見張永軍說:“媽的,太遠了,現在這野豬都變得狡猾了。”
李晴川走出來一看,野豬早已沒有了蹤影,奇怪地問:“剛才不是還在向你發起進攻麼?你一槍都沒打,怎麼又跑沒見了?”
張永軍哈哈大笑:“你被嚇壞了吧,剛才野豬是逃跑,我告訴你,現在這山裏的野豬都知道了我的厲害,它們的鼻子十分靈敏,聞到我的氣息就像見到閻王一樣,趕緊溜了。今天可能是聞到你這個生人的氣息,才敢追來的。”
啊,李晴川好笑地搖搖頭,惡人他倒是不怕,因為可以想辦法治惡人,這野豬他是真的怕,因為自己不是壯士,也不是神槍手,沒法治它,遇到它隻能丟命。
李晴川回頭又望著那棵奇異的寒蘭,說:“永軍哥,我們還是得想個辦法,把這棵蘭花挖回去,要真的可以賣幾十萬,加上收購白術的錢,不僅可以修路,還可以做金銀花產業了。”
“好,我先看看地勢,”張永軍也來了勁,他探查一番,就有了注意。
那棵蘭花就在懸崖下兩米左右,又有一塊凸起的石頭,張永軍鑽進樹林裏,砍了五六根軟藤條,緊緊連在一起,用手狠狠試了試,很結實,便說:“我綁在腰上,你拉住我,我抓著這些灌木下去,你隻要稍稍用點力就行了。”
這辦法果然行,片刻功夫,張永軍就把那棵花色繁紅的蘭花,連土拔根而起,交到了李晴川手上。
李晴川反複仔細看了看,心中越來越激動了,這應該是精品蘭花,他喜笑道:“走,永軍哥,今天收獲不小,不用打野豬了,我們下山。”
張永軍嘿嘿一笑:“那我也得打幾隻野雞野兔回去下酒。”
下午5點,李晴川捧著蘭花,張永軍提著一隻野雞兩隻野兔回村了,把小蘭高興地嗬嗬直笑。
由於小蘭不會做野味,李晴川放好蘭花,便和張永軍提著野雞野兔到德望叔家,順便請德望叔去鎮上幫忙。
靈兒好幾天都沒去小蘭家了,這會兒見李晴川來了,笑嘻嘻地急忙幫著爺爺修理野雞野兔,小蘭自然也過去幫忙。
一會兒,德望叔就把香噴噴的野味弄上桌來,三人就倒滿酒喝起來,小蘭和靈兒坐在旁邊,邊吃邊有意無意地盯著李晴川看,那眼神裏流露出小女人的情意。
李晴川自然感覺得到,但他發現靈兒今天似乎對小蘭沒有往日的親熱,他一時也沒多想,隻顧跟張永軍和德望叔喝酒。
邊喝酒,李晴川就邊把自己收購白術籌錢修路的事說了,並請德望叔去幫忙,還開工資。
德望叔想了想,大概是想到了對車正國的顧忌,猶豫後,直爽地說:“好,為了全村的大事,我這把老骨頭也拚上了。”
李晴川之所以請德望叔,也是為了牽製車正國,德望叔畢竟是他兒媳婦的外公,有他在,車正國也許不敢明著去幹涉收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