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晴川找德望叔,把車正林死亡的消息告訴了這個德高望重的老村長,德望叔決定還是要按喪葬儀式入土為安,等孩子去上學之後,德望叔便在村裏張羅事情,李晴川就帶著劉海豔去公安局拿骨灰。
到了縣公安局,卻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無論如何都不讓進去,說是要局裏有人來接,才允許進去,李晴川把縣公安局的通知給他看,那個保安冷冷地瞟了一眼還是不讓進,氣得李晴川心裏罵娘,真想衝上去刮他媽兩耳光。
而劉海豔從未見過這場麵,一直對穿警服的都有一種畏懼,隻能眼巴巴地望著李晴川,無奈,李晴川隻好拿出電話,準備找吳依玫幫忙,正在按號碼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甜甜的呼喊:“高雲,你在幹嘛?”
“依玫,”李晴川一回頭,看見吳依玫的警車已經停在自己身旁,在車窗朝自己招手,驚喜地道,“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我這正想找你幫我打個招呼呢。”
吳依玫笑顏如花:“你嘴巴是越來越甜了,怎麼?你是不是又做什麼壞事了?”當她看到他身旁那豐滿妖嬈的美麗少婦時,眼睛裏掠過一絲驚訝。
李晴川嗬嗬笑了,一半開著玩笑道:“我是大大的良民,你是知道的。這是我們村的劉海豔,她丈夫在滇南省挖煤意外死亡了,接到你們局裏的通知,讓她來領骨灰,但這保安卻怎麼也不讓進,原以為你們公安局是好進不好出,沒想到現在也不好進了。”
聽著這話,吳依玫笑得眼睫毛不住微微抖動,眼角眉梢都洋溢出一絲絲甜蜜開心的笑,她走下車來說:“是這事喲,我聽說過,走,我帶你們進去。”
走進大門之後,李晴川朝那個保安扮了一個鬼臉,還擠眉弄眼地嘲笑他,氣得那個保安要抓狂了。
把骨灰取到手,劉海豔又禁不住流下了眼淚,李晴川趕忙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是哭的地方,劉海豔便咬著嘴唇止住了。
李晴川本想打聽一下死因,可吳依玫微笑著一把拉著他出門:“死因目前還不明確,滇南那邊正在著手調查,有了結果,我給你打電話。”
吳依玫的話,李晴川當然相信,可他憑直覺,這事很蹊蹺,說不定還有許多秘密在裏麵,一個大男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自殺吧。但李晴川還是沒有問出來,因為問了也白問。
送到大門,吳依玫跟他揮揮手,有點調皮地笑道:“高雲,我就送你們到這裏了,記住,可不許你再進這門喲,當然,如果是來看我,那倒是可以的。”
李晴川也朝她揮揮手,嘿嘿笑道:“嗯,我記住了,萬一我要是被抓進來,肯定也是跟你一起被抓進來。”
“去死吧,你,”吳依玫當然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羞紅了臉,一扭身,小跑著進局裏去了。
李晴川發動摩托車,帶上眼淚汪汪的劉海豔,風馳電掣地就準備趕回村裏去,可剛走到三星級錳都大酒店門前時,突然,一輛十分眼熟的紅色跑車從後麵追了上來,呼啦一下,一下子就擋在了李晴川摩托車前麵。
李晴川正要罵人,可紅色跑車上很快走下來一個T恤短裙、紅色高跟鞋的美女,李晴川眼睛一看到那張驚豔絕倫的臉蛋,立刻就嚇得停住了腳步,驚恐的尖叫聲差點衝口而出,急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雙眼驚恐地望著走過來的美女。
怎、怎麼會是她啊?完、完蛋了!
李晴川頓時就臉色慘白,嚇了一跳,這事可不比別的,自己強J了這個美少婦,現在被她抓住了,那自己還不被關進大牢啊!在劫難逃了!
美少婦昨天被強J後,意外看到了寒蘭,她瞬間就明猜到了是誰,她十分的苦澀十分的痛苦,可想到自己清白玉潔的身子被糟蹋了,心裏還是那個恨啊。
她在縣裏錳都大酒店休息了一天,剛去縣政府拜訪了好朋友陳麗萍,開車回來的時候,沒想到就看到了李晴川那張惡魔一般的臉孔,她立刻就開車衝上來。
美少婦原本花兒一般微笑著的鵝蛋臉,瞬間就寒霜三尺,幾大步走到李晴川麵前,當場就忍不住顫抖著玉臂,指著李晴川花容失色地道:“你個混蛋!我看你今天往那裏跑?”
前天她從省裏回到黔州市,昨天開車到酉州縣來,天氣很熱,就開了一輛跑車,沒想到遇到了暴雨,看到路邊的烤煙棚就去躲雨,誰知道竟然遇上了李晴川這個惡魔。
此刻,她對李晴川恨得咬牙切齒,本想大罵,可一看大街上這麼多人,她粉臉一寒,不管不顧地抓起李晴川的手,就往酒店裏走去:“你這個臭農民,跟我走,看老娘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海豔姐,你、你等等我,”李晴川驚慌失措,然後隻得跟著這個美少婦走,心裏祈禱著,隻要她不報警,怎麼收拾自己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