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KISS拳手訓練營來的那兩個男人被張淑芬的聲音給吸引了目光,這一眼看過去立刻興奮的大叫:“王八蛋!你往哪兒跑?”
張淑芬身後的粗壯男人二話不說扭頭就跑,速度比個兔子還快。訓練營來的兩個人拔腳就追,一邊追一邊大喊:“站住!再不站住老子開槍了,打死你個鱉孫!”
粗壯男人自然是不肯站住的,三人一個逃兩個追,轉眼去的遠了。張淑芬跳著腳吆喝了幾句,見沒人理會她,她腿腳慢,追又追不上去,隻好轉過來跟卯金刀大眼瞪小眼。卯金刀苦笑了一下說:“您就是張阿姨吧?我受了重傷,多虧王冰瑩把我救回來,聽說是你照顧的我,真是多謝你了。”
張淑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哼,什麼阿貓阿狗都來謝我,我認識你是誰啊?我告訴你,我們家冰瑩是個好女孩兒,你們這樣的臭男人呢,我見多了。你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卯金刀對張淑芬的冷嘲熱諷毫不在意,轉移話題道:“剛才跟著您過來的人是?我聽先前那兩個人說他欠了別人三百萬,人家是來追債的。”
張淑芬依舊耷拉著臉說:“那人是誰要你管?你是什麼人?欠債的事更用不著你操心,我看你能活動了,這就滾出去吧。這裏是冰瑩的家,來回的總有狗仔隊偷拍,你一個大男人賴在這裏,影響多不好?”
卯金刀依舊神色如常的說:“我本來就是要離開的,不過被那些人耽誤了一下,冰瑩還在休息,容我跟她道個別,說一聲再見我就走。”
張淑芬還想說點什麼,不過見卯金刀脾氣這麼好,又沒提什麼過分的要求,隻能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卯金刀畢竟是王冰瑩的客人,就算張淑芬再看不慣,她也沒資格趕人家走,不過她在王冰瑩別墅裏工作那麼久,早就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絲毫沒有一點保姆的覺悟,反倒越俎代庖起來。也怪王冰瑩為人太過單純善良,加上平時演出事情又多,別墅大多時候都是張淑芬一個人在打理,她把自己當成了這裏的主人,倒也是人之常情。
卯金刀步履蹣跚的往回走,假裝要去跟王冰瑩道別,其實他哪裏要走了,來這裏的目的八字還沒一撇呢,天王老子也趕不走他。這個張淑芬可惡至極,報應就在眼前了,隻是剛才BLACKKISS訓練營來的人總給卯金刀一種怪異的感覺,所以他決定暫時隱忍,等事情原委搞清楚了再發作也不遲。
卯金刀篤定隻要王冰瑩醒過來,見他這個虛弱的樣子,是絕對不會讓他離開這裏的。她肯定會留他一直到下個月月初,用天葵血為他解除所謂的“畫皮鬼詛咒”。張淑芬眉頭緊皺,既有對卯金刀的厭惡,又有對她野漢子的擔心,種種情緒十分糾結。不過卯金刀一直也沒鬧明白,為什麼這個老媽子這麼針對自己?大家初次見麵,哪來的這種憎惡?難道她仇視所有的男人?不過她有自己的野漢子,仇視所有男人的說法行不通啊,莫非其中另有隱情?
張淑芬冷冰冰的走到客廳門口,不等她推門進去,忽然別墅大門外一陣喧嘩,電子門鈴又滴滴的響了起來。她皺了皺眉頭對卯金刀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開門,你不要擅自上去打擾冰瑩休息,我忙完事情會帶你上去的。”
卯金刀無所謂的答應一聲,看著張淑芬轉身去開門,他臉上金光一閃,頓時變的神采奕奕。他悄悄打了個響指,大白貓絲絲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腳下。他摸出一張黃色的符咒遞給絲絲,低聲說:“你拿著這個上去,貼在冰瑩的腳底,然後叫醒她,讓她下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