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台是開庭轄下的一個小村落,距離和台三千米有一座無名山。而今已然進入寒冬,山上上下處處白雪皚皚,沒有鳥兒的嚀叫,沒有蟲兒吃樹的吱吱聲,但是卻並不安靜。枯樹賦上潔白的婚紗,北風不停得奏樂。它卻不會彎腰躬背,隻是有些枝頭在瑟瑟發抖,終是抵擋不住然後離它而去,剩下的隻是一個枯樹。
無名山內忽然傳出一聲巨響,隻見半個山頭都塌陷了。一道藍色光華從山內飛出,落到地上才發現原來是一個人,還是一個老人,更是一個不顯蹉跎的老人,隻是身影顯得有些孤獨。在這寒冬隻穿一件白袍的老人,似乎對冷沒有概念,就像那枯樹一樣。這老人也就是夏牧仁。
夏牧仁站在山前,背對著無名山,望著周圍並不是記憶裏的紫霄門,而是一片無人問津的荒野。夏牧仁知道,紫霄門山門不在了,更別說紫霄門了。也許是搬遷了?隻是幾率很小罷了!然而從表情卻是看不出任何變化。
深深吸了一口零下六七度的空氣,過了好久才吐出來,好像剛才在嘴裏的並不是空氣,而是世間難求的仙丹。
夏牧仁並沒有剛脫困的喜悅,也沒有山門不在的悲哀,情緒也不顯激動,好像自己隻是途徑這裏的一個平凡老人。站在原地,看著遠方,注視或者發呆。
沒多久遠處便飛過來四人,或者說是踏著飛劍而來。四人到了無名山踏著飛劍落地後,飛劍自動變小後插在後背劍鞘之中。四人兩前兩後站定。
四人落地後便看見無名山的狀況,也看見了山前的老人。隻是夏牧仁好像沒有注意到四人的到來,依然側對著著四人看著遠方。
四人站在後麵的一個人,見沒人先開口說話,他便上前一步問道:“老頭,你可知道這裏是.....
。”
這人話沒說完就被前麵的一人伸手打斷,並且說道:“王師弟不可無禮。”
這話說完,被稱呼王師弟的人果斷站回原位,不在言語。看來四人裏是以他為首,所以他說話還是有威望的。
這話說完主動上前一步說道:“晚輩四人出門曆練,我這師弟無意冒犯,還請這位前輩莫怪。”說完對著夏牧仁一拱手。之所以稱呼前輩是因為看他年紀大了出於禮貌,並無其他。
這時夏牧仁才從遠方收回目光看向來的這四人,皆是二十多歲,頭發用發簪紮起,發鬢一直到下巴,身穿條形白色長袍,袖口一圈藍色領子繡著一個金邊沐字,身披淡藍色透明披風,藍色褲子被白色長袍擋著,隻從側麵露出一點,腳穿白色布鞋,背後背著三尺三長劍。知道這四人是師兄弟。
夏牧仁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並不說話,或許是已經忘了怎麼交談了?
這四人領頭的少年一臉陽光有股書生氣,並不像奸詐之徒,目光略帶友好直視夏牧仁,做了個揖後問道:“前輩可知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牧仁還是平靜的看著他們,並不說話。
領頭之人見此稍顯尷尬,卻又接著說道:“前輩放心,我等都是平南沐劍山莊的弟子,身邊幾位都是我師弟,在下蕭恒。”
本來蕭恒以為對方之所以不說話是擔心幾人對他不利,而沐劍山莊在秦南和附近幾座城市一向口碑良好,而蕭恒是沐劍山莊的大師兄,口碑更是極好,並且沒有一絲負麵傳聞。蕭恒報出自己名號隻是想讓對方放心,然而卻哪裏曉得對方根本不認識沐劍山莊,更別說他蕭恒了!
而夏牧仁聽完還是安靜的看著他。
見對方還是不說話,站在蕭恒身邊的男子可就忍不了了,在他想來,我們禮數已經到了,隻是問你幾句話你還不搭理,擺明了是看不起我們,打算教訓一下這老頭。但也不會太過分,隻想製住他在問話,即便剛才這裏有寶物出世,或者有妖物出現,那他得到也就得到了,並未想過搶奪,他和大師兄做不出來這種事,隻是氣不過而已。哪怕製住這老頭,也不會去搶奪。他最崇拜的就是他大師兄,所以處事方麵也很像他大師兄,隻是脾氣太暴躁,又不愛說話。所以除了大師兄,在沐劍山莊並沒有什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