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麵對死亡時都會有不同的表現,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怕,沒有人不害怕死亡,修士同樣怕死,隻不過是擁有比普通人更加強大的力量而已,其餘與普通人無異。
所有人抬頭望著天,天空已被羅刹炎火包圍,像落日的餘暉,如果這真的是落日下的餘暉,那麼所有人一定都在祈禱天快黑,畢竟麵對黑暗,總比麵對死亡好一些,雖然黑暗有時候會讓人聯想到死亡。
每個人靈力都快透支了,可是羅刹炎火依然沒有散去的痕跡,眾人升起一股絕望,低下頭不禁想到過去的種種,有人的想到在家耕種的父母,有的人想到獨守空閨的戀人,有的人想到大仇未報,有的人想到還未出人頭地,一股悲傷的氣憤在蔓延著,傳染般蔓延。
就在眾人準備迎接死亡的到來時,忽然聽見一聲充滿了希望和驚喜的大喊。“快看。”沒有人在乎是誰喊出這句話的,隻是下意識的抬頭望去,緊跟著所有人都露出驚喜的目光,一種劫後餘生的氣憤彌漫在眾人身邊,因為天空的羅刹炎火以極快的速度在消散,因為羅刹炎火內眾多飛劍穿梭不斷,好像其中有著一定的規律,隻是飛劍眾多,讓人找不清是什麼規律,飛劍穿梭間不停攪起一陣陣劍風,羅刹炎火遇見那劍風便消散一點,怕是要不了多久便會全部消散。
華姬然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連文奇牽著,心中有些慌張,臉色泛紅,隨後掙脫開來,連文奇見此還未露出失望的神色便被驚喜所取代。因為自己不用死了!而華姬然臉色通紅的低下頭,沒敢去看連文奇的神色。便沒有看到連文奇臉上的驚喜,二人之間一時無言。
葉丙先見此興奮的道:“這是赤俠劍陣,是赤俠劍宗的人到了。大家在堅持一會我們就安全了。”眾人在看到生機的情況下,好像體內靈力也恢複些許。更加賣力的支持著整個靈力護罩。
片刻後天空的羅刹炎火全部消散,而一眾弟子全部虛脫的坐在地上,更有甚者已經躺在了地上,而那些宗派門主也好不了拿哪去,全部臉色蒼白,顯然同樣是靈力消耗過度。
片刻後不少人從山道上出現,葉丙先幾人當即上前與領頭之人拱手示意,隨後葉丙先與一眾宗派門主麵露感激的道:“多謝韓宗主出手相助。”
這人自然是赤俠劍宗的宗主韓在辛了,韓在辛看上去中年摸樣,帶著一個四方布帽將整個長發藏在裏麵,長得有些五大三粗,濃眉大眼,大方臉,一身灰色長袍顯得很是樸素,見眾人拱手道謝同樣回了一禮後聽見眾人的道謝後回道:“哎,不必如此,大家本是同門不必客氣。”隨後疑惑的道:“這是怎麼回事?”聲音粗豪,中氣十足。
眾人麵露難色,卻不知該如何說,一時間竟然沒人說話,顯然是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出仙塵珠的事情,韓在辛見眾人露出異色心裏更是疑惑,但是卻不打算繼續追問,於是道:“既然眾位不願意說,那便當我沒問吧!”
葉丙先沉思一會後想到“仙塵珠的事肯定瞞不住了,而且赤俠劍宗同樣是大型勢力,甚至比自己的凝霜派還有強上不少。”當下也不打算隱瞞了,聽見韓在辛的話後道:“韓宗主多慮了,沒什麼不能說了,......。”隨後將剛才發生的事情挑重點的說了一遍,自然不會說出眾人吃癟的事了。
韓在辛聽完麵露怒色的道:“燼竟然這般猖狂,那燼的少主呢?”卻是對仙塵珠的事情之子不提,而葉丙先幾人有些驚訝的想到“難道韓在辛不在意仙塵珠?”隨後收起心思看向夏承歡昏迷的地方。
夏承歡依然昏迷在那,沒有醒過來。韓在辛自然看見幾人驚訝的目光,但是卻沒在意,隨後順著幾人目光看去,隻見一個少年滿身鮮血,麵色蒼白,頭發散亂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角依然能看到鮮血的痕跡,隻是其嘴角卻帶著一絲不明意味的笑容,韓在辛見此皺起眉頭有些不喜的道:“這就是燼的少主。”
眾人看見其臉上不喜的神色以為是針對夏承歡這個少主的身份,隻有幾個了解韓在辛的人知道,這不喜的神色是真針對葉丙先和劉雲天的,不喜是因為不滿意這二人將一個少年傷成這樣,即便他是燼的少主。
了解韓在辛的都知道韓在辛為人磊落,從不與晚輩動手,而且是非,恩怨分明。即便是再大的罪過大不了一死而已,何必將人傷成這樣。所以韓在辛心中很是不喜歡葉丙先和劉雲天的做法。隻是沒有表達出來,而且韓在辛不會隱藏情緒,全部表露在臉上。
韓在辛上前,蹲下身查看了下夏承歡的傷勢,這才發現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而且渾身靈力被封,韓在辛順手輸入到夏承歡體內一股靈力,替其療傷,眾人見此卻也沒有阻止。片刻後夏承歡便醒了過來。
夏承歡醒過來的瞬間便看見一張陌生的麵孔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隨後坐起來,四下看去,發現老熟人依然都在,看向葉丙先幾人眼中露出嘲笑的神色,隨後便不再看去,整個人又躺了下去,打了個哈欠,好似要睡一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