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旋頓時軟了下來,仍嘴硬道:“我乃河東衛家嫡係弟子,你殺了我,我們衛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張飛聽得此言,大手一揮,丈八長矛直直的插在衛旋身前兩寸處,嚇得衛旋屎尿齊出,張飛淡淡的說:“在多說一句話,我將你五馬分屍,扔進森林去喂狼!”衛旋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多說話。
張飛走到典韋身邊,說道:“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嗎?”
典韋雖然單純,但此刻那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衛旋從中牟衛家變成河東衛家,就明白是誰在欺騙他了。典韋訕訕說不出話來。張飛抓起典韋的衣領,故作惡狠狠地說:“你個蠢貨,不明白事情的真相,聽的別人三言兩語,就敢來打劫朝廷命官?”
典韋懵圈的說:“什麼朝廷命官?”
張飛心想,看來衛旋編故事,編的還挺徹底。估計是擔心典韋事先知道我是朝廷命官,不肯前來幫忙。不過正好幫了我的大忙。於是接著惡狠狠地說:“老子是遼東太守,老子就是朝廷命官。你打劫朝廷命官,還打傷我的愛將,打死我一匹馬,該當何罪!”
典韋先是見自己誤會了張飛,原來的惡霸變成了好人,原來的受害者變成了惡霸。然後好人又變成了朝廷命官。頓時慌了,說道:“我哪裏知道你是朝廷命官,那小子告訴我你就是一大家族的紈絝子弟。”說著惡狠狠地瞪著衛旋吼道:“都是你小子,竟然敢騙我,看我不殺了你。”說著就要朝衛旋跑去。
張飛一把拽住他,惡狠狠地說:“還輪不到你殺他,你先交代,出去這一次,你還做過什麼壞事?看你一身力氣,一定經常欺負街坊鄰居。將你的惡行一一交代出來!”
典韋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俺從來沒做過壞事,街坊鄰居都誇俺來著。”接著委屈的說:“我隻是出來打點野味,誰知道竟然被騙了。”
張飛見典韋弄清楚了事實,也嚇唬的差不多了,放開他的衣服,淡淡的說:“好了,現在說別的都沒有用,說說怎麼賠償被你打傷的我的愛將還有被你打死的馬吧。”
典韋沉默半餉,然後說:“俺自幼沒了父母,飯量也大,沒什麼積蓄,事到如今,任憑大人處置。”
張飛心中暗笑,臉上不動聲色的道:“我們正要去收複遼東,你打傷的事我的愛將,看他傷病情況,恐怕三五個月都不一定能上戰場。而且我和一位賢才打賭,若我秋收之前收複遼東,他就為我效命,否則,就是與我無緣。這位賢才關係到遼東數十萬百姓能否衣食無憂。所以表麵上看你隻是打傷了一個人,實際上你卻是破壞了數十萬人的幸福生活,你可明白?”
典韋被張飛說的暈暈乎乎,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破壞了數十萬人的幸福生活。但也不知道怎麼反駁,隻好垂頭喪氣的說:“我任憑大人處置就是,大人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張飛假裝皺著眉頭說:“既然這樣,你就在我軍中效力吧,什麼時候我覺得你將罪過贖的差不多了,什麼時候在放你回來。不過你要是犯下什麼錯誤,或者不聽號令,我一定嚴懲不貸。”
典韋無奈的說:“是,我一定聽從大人的命令。”說著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問道:“我加入你軍中,你管飯不?”頓了一下又接了一句:“我胃口比較大,得管飽才行。”
張飛差點憋不住笑了出來,故意裝作沉思的樣子做掩飾,廢了好大勁才忍住,裝作無奈道:“看看,我本來是想讓你為我效力,現在我怎麼感覺是做了個賠本買賣?你不會是因為吃不飽飯,故意賴上我的吧?”說著疑惑的看著典韋。
典韋慌忙擺擺手說:“不是,不是。”接著無奈的說道:“大不了我每頓隻吃個半飽就是了。不過我肯定比他出力多。”說著指了指段四。
張飛憋不住,哈哈大笑道:“好了,我相信你比他出力多。隻要你為我效命,我也不會隻讓你吃半飽,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典韋興奮的說:“謝大人,隻要你讓我吃飽,讓我幹什麼都行。”撓了撓頭補充一句:“傷天害理的事請不行。”
張飛本來很高興,聽他補充的那句,一口氣差點將自己嗆住。惡狠狠地衝著典韋說道:“你要敢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一定砍了你的腦袋。”
戲忠見張飛招攬完典韋,從馬車裏出來,微笑著說:“恭喜主公,收的一員虎將。”
張飛哈哈大笑,指著戲忠對典韋說:“你現在就負責保護戲長吏的安全,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