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公孫度家的仆人,回到家,將自己送黃金、珠寶和美女給張飛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公孫度和其他幾家家主。隻見公孫度家的大廳,坐滿了襄平世家大族的家主,除了個別人以外,今天拜見張飛的各家家主,幾乎全在這裏。公孫度聽了下人的彙報,暗暗鬆了一口氣,揮手讓下人下去。然後笑著對各位家主說:“諸位,這個張飛果然是少年心性,貪財好色。收拾這樣的人,大家可還有什麼顧慮?”眾人皆說:“一切聽從公孫家主的安排!”
公孫度哈哈大笑道:“今夜過後,這遼東就是我們的了,遼東的一切都由我們說了算!諸位一會宴會上可別漏了馬腳。”眾家主皆說放心。公孫度下去安排各項事宜!
夜幕來臨,在各位家主的焦急等待下,張飛帶著典韋施施然來到公孫度的府上,看門的仆人一邊十人跑步去通報,一邊引張飛前往宴會廳。來之前,張飛叮囑典韋一定要帶上武器,而且無論什麼情況都不準讓武器離開身邊,而且絕不能喝酒。許鬆也是嚴肅的跟典韋交代了三四遍,弄得典韋都不耐煩了,保證時刻將武器帶在身邊,許鬆才善罷甘休。典韋心中很委屈,自己是來赴宴的,卻要我時刻帶著這沉甸甸的雙戟。還不讓喝酒,這次肯定吃不好了,典韋委屈的想。
宴會廳前,一位下人要接過典韋手中的雙戟,被典韋大聲喝退。公孫度急忙從宴會廳中出來,笑道:“張大人來我府上赴宴,真是讓我府上蓬蓽生輝啊!”又看向典韋道:“這位壯士是?”
張飛哈哈大笑,徑直走上前,說道:“這是本官的護衛,喜愛他的武器勝過他老婆,旁人都摸不得。”典韋委屈的想,我啥時候愛武器勝過我老婆了?更何況我還沒老婆啊!但來之前,已被張飛嚴令,沒有允許,不準說話,所以隻好幹瞪眼。
公孫度怕引起張飛的懷疑,連忙說道:“既然如此,這位壯士帶武器進宴會廳也無不可。大人請進。”
張飛和公孫度走進宴會廳,其他人一起喊道:“參見太守大人。”,張飛笑嘻嘻的同他們一一打招呼。公孫度邀請張飛在主位坐下,張飛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上去。典韋麵無表情的跟隨張飛走了上去,站在張飛身後。看的眾人心中一愣,有的膽小者,頭上都開始冒冷汗。
公孫度連忙吩咐下人,開始上酒、上菜。不一會做好的美食,如流水般端了上來。張飛突然說道:“升濟,是不是還有人沒有來?”升濟乃是公孫度的字。
公孫度一愣,心虛的問道:“大人所指的是?”
張飛用手指著下麵的各位家主說:“上午去本官府衙拜見我的時候共有二十三人,現在此地坐著的隻有十九人,為何少了四人?”
公孫度暗鬆一口氣說道:“在下已經邀請了這四人,但是他們竟然推脫家裏有事,不來祝賀大人。實在令人氣憤。”
張飛大怒道:“什麼事比為本官接風洗塵還重要?公孫家主快把這幾家的資料給我,看我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公孫度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逝,命令仆人將那四家家主沒來的家族資料送了上來,交給張飛。公孫度怕張飛再出什麼幺蛾子。連忙把酒起身說道:“諸位,今天是我們的太守大人就任的大喜日子。讓我們一起舉杯祝福大人官運亨通、財源廣進。”眾家主聞言一起把酒起身,對張飛祝福。
張飛悄悄的用銀針測試了一下酒中無毒,就放心下來,與在座各位家主頻頻舉杯慶祝。一時間觥籌交錯、賓主盡歡。期間公孫度頻頻勸典韋喝上幾杯,都被典韋冷冷的拒絕了,公孫度隻好作罷。各位家主挨個上前,祝福張飛,張飛也是來者不拒。不多時就已經喝下了一壇酒。張飛臉色微醺,身體也開始有些‘搖晃’。
公孫度見差不多了,於是走到大廳中間,大聲說道:“諸位,靜一靜。”眾家主知道這時信號,紛紛離開張飛身側。隻聽公孫度轉向張飛接著說道:“今天是太守大人就任的大喜日子。我也本不願在此時掃諸位的興致,但有一句話如鯁在喉,不吐不快,還請太守大人為我們諸位解惑。”
張飛‘搖晃著’站起來,‘大著舌頭’說:“升濟有什麼事但說無妨,本官一定為你做主。”
公孫度眼中的厭惡不加掩飾,大聲的對張飛說:“請太守大人收回征收‘世家稅’的命令。”
張飛‘詫異’的問道:“升濟哪裏話,政策怎能朝令夕改。此時收回命令,豈不是在打我的臉。再說這不是升濟你們都同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