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急忙喊到:“翼德且慢,若翼德肯將頭顱讓某一觀,若真是我二弟、三弟,我定當送出糧食萬石。”
張飛笑道:“我遼東富庶,豈會差著區區萬石糧食,再說了,反賊送的糧食,我等官軍真心不敢吃。”說完不在答話,徑直回到營寨。
張角猶豫著還是沒有派兵出擊。張角身邊出現一蒙麵女子,低聲的問:“這真是兩位叔叔的頭顱嗎?”
張角眼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多半不是,隻是張飛亂我軍心的計策罷了。你兩位叔叔擁兵六萬,朝廷大軍滿打滿算不過四萬。定不會在一天之間就丟了性命。更何況若真是他二人的人頭,隻怕早被張飛送到城上,更能打擊我們的士氣,不會像此時,若近若離卻無法看清頭顱的真麵目。”張角越說,口氣越堅定。蒙麵女子和周圍的士卒這才鬆了一口氣。
張角愛憐的看著蒙麵女子說道:“寧兒,你身子骨弱,還是回去休息吧。”說著一起下了城樓。
張飛回去之後,典韋急忙問道:“大哥,你說張角相信了沒有?”
張飛搖搖頭,說道:“張飛智計超群,怕是不會相信。不過隻要他手下的士卒心有懷疑就夠了,這一絲懷疑將來就有可能是敗亡的種子。”
盧植稱讚道:“不錯,戰場上任何一絲變動都有可能導致失敗,諸位一定要牢記。”眾將稱諾。盧植又說道:“翼德,此時我這裏已無大礙,而皇甫中郎將和朱儁中郎將還在波才的包圍中,不如辛苦你走一趟吧。”
張飛唯恐自己前腳離開,曆史上哪個該死的小黃門後腳趕到,在使盧植蒙受不白之冤。於是不願離去。問盧植道:“老師,我給皇甫中郎將出的計策,你可告知與他?”
盧植說:“我已經將你所言告訴皇甫中郎將,不知他是否開始行動。不過此計既然是你所出,不如你親自前去,也好保證萬無一失”張飛還要推脫,盧植正色道:“翼德放心,如今張角隻剩下依城據守,為師這裏再無危險,翼德不必掛念為師,快快去解救皇甫中郎將吧”
張飛見盧植堅持,隻好答應下來。過了正午就率軍前往長社。戲忠這才問道:“主公為何堅持留在盧中郎身邊?誠如盧中郎所言,此處以無大礙,前去解救皇甫中郎將才是正事。”
張飛歎了口氣,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能說自己在曆史上得知盧植將被陷害,自己留在他身邊以防萬一吧。隻好含糊的說道:“我老師為人正直、剛正不阿,我擔心他遭小人陷害,所以不忍離開他身邊。”
戲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勸慰道:“吉人自有天相,況且現在正值用人之際,陛下斷然不會輕易聽信讒言。”
張飛已經率軍離開,再想也是白搭,於是放下了心中的憂慮。微笑著說道:“此番在此回潁川,誌才又何感想。”
戲忠也笑道:“我自幼家貧,偏偏愛好讀書,幸得院長收留,才能學得些許知識。又得主公青睞,現在竟然已經身為一郡之長吏,真是如在夢中。”
趙雲插嘴歎道:“正是如此,世家大族幾乎握有所有的教育資源,窮苦人家的孩子想要有書讀,真是難如登天。”
典韋說道:“現在那些遼東書院的孩子真是幸福,從小就能輕易接觸書籍,真是多虧了大哥,俺這大老粗現在都能讀書寫字了!”眾人哈哈大笑,絲毫不將即將到來的戰爭放在心上。
張飛率軍來到長社附近,頓時明白了皇甫中郎將為什麼沒有使用自己的計策。此刻掛的是東南風,波才在長社的東南方向紮營,若是點火也隻會燒到自己。張飛暗道自己失算,但曆史上皇甫嵩確實是用了火攻才大敗波才,難道又是風向突變,才被皇甫嵩抓住了機會?張飛想了想隻有這一個解釋。
這時戲忠問道:“主公,我們是進城和皇甫中郎將彙合,還是在外麵遊鬥?”
張飛說道:“先去挑釁一番,告知皇甫中郎將我們到了,再在外圍擇地紮營。”於是眾軍休息片刻之後,在張飛的帶領下,前去波才營寨挑釁。張飛仔細觀察波才的營寨,雖然將中軍大帳護在中間,但軍帳散布雜亂無章,地上雜草也沒有清理,果然適合火攻。正在這時,波才營寨門大開,萬餘兵馬湧了出來。
當前一人大喝道:“那裏來的官軍狗腿子,也敢來挑釁我波才大帥。”
張飛知道此人定是波才,於是大笑道:“張寶、張梁被我大敗,張角被我打的龜縮不出,你波才是何許人也,也敢小瞧於我?”
波才聽到張飛的話,大吃一驚,說道:“你是遼東太守張飛?”波才雖然為一方渠帥,但並不識字,所以張飛大旗聳立著,但波才仍不知道來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