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肅若無其事的趕往城牆上指揮防守,一路故意裝作東看看西瞧瞧的樣子,果然發現身後有一條尾巴。李肅氣憤不已,突然心生一計,李肅故意走錯路,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裏麵,然後藏在拐角處等候。果然,不過三五息時間,曹性就從大街上竄到了這條小巷子裏麵。
曹性剛進到院子裏就看到李肅帶著一眾隨從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頓時大吃一驚。李肅問道:“這不是曹將軍嗎?不知曹將軍到這個巷子裏麵,所謂何事?”
曹性見到李肅似乎是在等自己,擔心自己跟蹤他的事情被他發現,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曹性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借口,急忙說道:“啊?李將軍,你怎麼在這裏?也是尿急嗎?”說完就匆匆的從李肅身邊跑了過去,看樣子就像是真的尿急找廁所一樣。
李肅心裏忿忿不平,沒想到竟然被他這樣糊弄過去了,但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李肅隻好帶著手下,回到了城牆上,裝模作樣的開始指揮軍士防守。確定了王允當真派人監視自己,李肅心裏已經決定全麵倒向李傕。
不一會,裝作李肅士卒的胡赤兒也趕到了城牆上。李肅連忙將他拉到一邊,說道:“你怎麼來了?”胡赤兒若無其事的說道:“這周圍都是你手下的士兵,你怕什麼?我擔心你對付不了曹性,所以想過來幫幫你。若是你不需要,那就算了!”說著作勢就要離去。
李肅連忙喊住胡赤兒,說道:“胡將軍既然來了,不妨留在此處幫襯一二,也省的我疏忽了李將軍發出的信號。不過你萬萬不能暴露身份!”
胡赤兒說道:“這是自然,我就跟在你身邊,裝作是你的親兵。”李肅點頭同意了。
曹性被李肅碰到之後,不知道李肅察覺到自己的意圖沒有,不敢繼續跟蹤下去,隻好去找呂布彙報。
呂布正和張遼一起在城牆上巡查,曹性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邊。呂布見曹性竟然被李肅發現了行蹤,訓斥道:“李肅武藝平平,你竟然會被他發現?定是你太大意了!是不是我最近沒有訓練你,你竟然懈怠到這種地步?”
曹性也十分不解,不知道李肅怎麼發現自己的,隻好委屈的說道:“將軍,我真的沒有鬆懈!將軍吩咐過此事事關重大,我怎麼敢有絲毫的鬆懈?”
張遼聽了曹性的話,陷入了沉思。他和曹性、郝蔭等人都萬分佩服呂布的武藝,曹性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但以曹性的武藝,跟蹤手無縛雞之力的李肅竟然被發現了,這事充滿了蹊蹺。張遼見呂布又要訓斥曹性,連忙攔住他,說道:“奉先,此事有蹊蹺。不如我們請來王大人一起商議一下。”
呂布狠狠的瞪了曹性一眼,派一名親兵去找王允。王允來了之後,呂布一臉羞愧的將事情告知王允,呂布自覺將事情辦砸了,臉上很沒麵子。
王允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陷入了沉思。張遼插嘴道:“王大人、奉先,我想了好久,覺得這件事基本隻有兩種可能。”王允和呂布看了過來,張遼繼續說道:“第一,曹性說謊,曹性確實是在疏忽大意之下,才被李肅發現。”曹性焦急萬分,就要為自己辯解。張遼止住他,接著說道:“奉先,你我都清楚這種低級錯誤,曹性基本不可能犯!”曹性見張遼替自己解釋,暗暗鬆了一口氣。呂布也是一臉嚴肅的點點頭。
張遼繼續說道:“那第二種情況就是,李肅並沒有發現曹性,而是李肅身邊的人告訴他的。奉先,你可知道李肅軍中有能發現曹性追蹤的人?”呂布想了一下,說道:“李肅軍的將士經過一天的激戰,還能發現曹性追蹤的人,應該沒有。”
張遼指著城牆外,緩緩說道:“那就有可能是那裏的人!”王允和呂布、曹性大吃一驚,曹性焦急的問道:“文遠指的是城外的西涼兵發現了我?”
張遼點點頭,說道:“這隻是我的猜測,不過可能性很大。
呂布大怒,一拳將麵前的桌案打碎,狠狠的說道:“沒想到李肅竟然當真要臨陣反水!我這就率軍將他拿下。”
張遼連忙攔住呂布說道:“奉先且慢,這隻是我的猜測。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就算拿下了李肅,又能怎樣?”
呂布憤憤的說道:“現在正是守城的關鍵時刻,難道要放任這個隱患不管?”
王允也勸呂布說道:“奉先勿急。不如這樣,就由這位曹將軍率一千名士卒埋伏在李肅附近,若真有什麼異常情況,在出手將李肅拿下!”
曹性也抱拳說道:“將軍,請準許我戴罪立功!”
呂布隻好答應王允的建議,又叮囑曹性說道:“你帶五百並州軍的弟兄,萬萬要小心在意,不得再出差錯!”曹性領命而去。王允也有些不放心,於是就隨曹性一同前去。
卻說李傕聽從李儒的建議,派胡赤兒進城威脅李肅開城投降之後,就焦急萬分的等待著胡赤兒的消息。今早終於有士卒在下水道口出撿到了胡赤兒送出來的消息。李傕顧不上上麵肮髒的水漬,急忙打開來看,隻見上麵寫著‘已準備妥當’。李傕看到之後,哈哈大笑,連忙去找李儒。李儒見自己的計策奏效,微笑著說道:“將軍,既然李肅已經是我們的人,不妨今天就拿下長安,以防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