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見陳矽態度堅決,隻好按照他的意思,由陳登接任徐州主簿的位置。陶謙離開陳矽府上的時候,眼中忍不住流露出羨慕的神情。陶謙回到自己府中,天色已晚,卻見自己的兒子陶商、陶應正在大廳裏等著自己。陶謙感慨自己的兒子也長大了,於是滿懷希望的問道:“商兒、應兒,你們這麼晚了還在這裏,可是有事情要說?”
陶謙本以為兩個兒子是懂事了,誰知兒子一開口,就給了他一個晴天霹靂,陶商說道:“父親,今日我在城中見劉備拉走了許多財物,我們攔住他給他索要,他竟然一文都不給。”
陶應接口道:“對啊,父親。你早前不是說州牧府裏沒錢了嗎?怎麼劉備卻拉走了那麼多的錢糧?”
陶謙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沒想到兩個兒子等候自己竟是為了這種事。陶謙氣的說不出話來,陶商、陶應兄弟二人卻恍若未見,仍是纏著陶謙要錢。
“父親,我今天都被城東的李公子嘲笑了,他說我穿的寒顫。您好歹是一州之牧啊,他這麼說不是打你的臉嗎?”
“大哥說的對啊,父親。今天城西的郭公子嘲笑我的玉佩是廉價貨,真是把我都氣死了。”
陶謙在兄弟二人的爭吵聲中,身子一軟,倒了下去迷迷糊糊中還聽到二人在吵個不停,最後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陶謙突然倒地,兩兄弟才停止了抱怨。驚恐的望著陶謙,良久兩聲驚恐的叫聲響徹州牧府。管家和仆人聞聲趕過來,隻見陶謙躺在地上,陶商、陶應兄弟倆抱成一團,正驚恐的望著陶謙。管家大驚失色,連忙扶起陶謙,試了試陶謙的鼻息,發現陶謙還有氣息,這才鬆了一口氣。管家朝兩位公子問道:“陶大人這是怎麼了?”
陶氏兄弟二人隻是抱頭痛哭,管家見問不出什麼,急的直跺腳,招呼仆人將陶謙抬到了床上,又命人去請醫者。州牧府裏亂成一團。在管家焦急的等待中,一名醫者氣喘籲籲的趕了過來,管家連忙讓醫者給陶謙診斷。醫者仔細查看了陶謙的病情,然後皺著眉頭說道:“州牧大人年事已高,又長期操勞,身子骨本就弱。州牧大人定是經受了什麼打擊,心神重創之下導致氣亂於衛,血逆於經,這才昏迷了過去。我給州牧大人開一個補氣養血的方子,再讓州牧大人好生安歇,過幾日就好了。”管家見陶謙沒什麼大礙,這才放下心來,著人取來診金和紅包,交給醫者。醫者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陶謙雖然沒什麼大礙,但是醫者說了陶謙遭受了打擊,讓管家困惑不已。管家詢問了轎夫,得知陶謙剛從陳家回來。管家心生疑惑,心想:“難道是陳氏父子做了什麼讓陶謙悲憤不已的事情?”管家越想越害怕,唯恐陳氏父子有什麼陰謀,隻好連夜去找糜竺。
糜竺已經睡下,被仆人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這才得知陶謙府上的管家來訪。糜竺以為出了什麼事,來不及穿上衣衫,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管家見糜竺穿著睡衣就跑了出來,也不客套,急匆匆的將陶謙暈倒和自己的猜測告訴了糜竺。糜竺大吃一驚,急忙吩咐叫醒數百名仆人,拿著棍棒前去州牧府,守衛陶謙,然後又派了兩名機靈的仆人去陳府探查動靜。
數百名糜府的仆人拿著武器趕往州牧府,很快就驚動了陳矽、陳登父子倆,兩人都被得到的消息所震撼,不知道糜竺這是要幹什麼。陳登突然大叫一聲:“不好!”陳矽連忙問陳登怎麼了?陳登說道:“會不會是糜竺發現了我們的企圖,想先下手為強,先一步控製住主公,然後投靠張飛?”陳登在屋裏不停的渡步,越想越害怕。突然抬頭說了一句:“父親,會不會冠軍侯張飛已經到達了郯縣附近?否則糜竺一向謹慎,怎麼會突然行事如此魯莽?”
陳矽一驚,說道:“確實有這個可能!”
陳登焦急萬分,說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否則定會成為甕中之鱉!”說完便喚來家仆,叫醒所有人,一部分人前往城門處,把守城門!另一部分人隨陳登一起,前往州牧府。
很快陳府外的糜氏的仆人就打探到了陳家的動靜,抄近路先一步趕到了州牧府,將陳登已經率人前來的消息告訴了糜竺和陶謙的管家。陶謙的管家見‘真的’讓自己‘猜對’了,不禁慶幸自己早一步請來了糜竺,否則倉促之下,真不一定能守住州牧府。
陳登來到州牧府門前,發現糜竺已經在嚴陣以待。陳登大驚,以為糜竺早就算到自己回來這裏,陳登讓仆人將州牧府團團圍住,喝道:“糜竺,你大半夜率人來州牧府,莫非是要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