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承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去召集士卒去了。管承走後,管亥叫來了一位手下親兵,在他耳邊叮囑了幾句。親兵點點頭,跑了出去。
徐庶正在客棧裏休息,思考著如何才能勸動管承。可惜張飛給的條件就是這些,而且臨行前,張飛特意強調,遼州的規矩絲毫不能當做條件。徐庶在房間裏不停的渡步,籌措著說辭。
正想著,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徐庶一驚,問道:“是誰?”
隻聽到門外有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說道:“徐大人,我是管亥將軍的親兵,大事不好了,快快開門。”
徐庶打開了門,一個身影閃了進來,然後又速度的關上了門。那人說道:“我是管亥將軍的親兵,將軍讓我通知你,許攸來到了平原城招降二位將軍,管承要將你的頭顱獻給許攸,現在正帶兵前來客棧。管亥將軍讓我抄近路來給你報信!還請大人速速離開平原。”
徐庶一驚,沒想到這不過一早上的功夫,局勢竟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徐庶焦急的問道:“二位將軍剛剛與袁紹大戰一場?怎麼會再次投靠袁紹?”
那名親兵按照管亥交代好的說辭,說道:“小人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袁紹許諾了高官厚祿。”說著就焦急的催促著徐庶離開。
徐庶歎息一聲,沒想到張飛交給的任務竟然會以這種方式結束。遠遠的已經聽到了一隊士兵奔跑而來的兵器撞擊聲。管亥的親兵催促道:“大人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徐庶無奈,隻好跟隨那名親兵,從客棧的後門溜走。徐庶跟著那名親兵,一路狂奔,離開了平原城,城外早已經備好了馬匹,那名親兵說道:“我家將軍說了,管承將軍貪戀富貴,我家將軍也不好拋卻兄弟。但是我家將軍仰慕冠軍侯久已,隻是身不由己,暫時不能加入冠軍侯麾下,還望冠軍侯原諒!”
徐庶眼前一亮,有了管亥這句話,好歹不算白跑一趟。徐庶鄭重的說道:“我定會將這句話轉告冠軍侯!告辭!”說完,打馬遠去。
管亥和管承站在城牆上,看著徐庶遠去的背影,管承問道:“你的親兵都跟徐庶說了些什麼?”
管亥狡詐的一笑,說道:“保密!”
管承不依不饒的上去追問,管亥隻好說道:“放心,絕對對你我都有好處,但是現在不能說,說出去你我都會有危險!”管承一驚,被管亥的話嚇到,停止了追問。
第二天,許攸得意的坐著馬車,滿載著管承、管亥送的禮物,兩袖金風的離開了平原城。許攸找到正在代郡和公孫瓚大戰的袁紹,卻見袁紹滿臉的愁容,郭圖等人也都聚集在大帳中,大帳內的氣氛相當壓抑。
許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他平時持才傲物,眾謀士都不喜歡他,所以也無人主動告訴他。袁紹見許攸回來了,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一些,問道:“子遠回來了,平原那邊怎麼樣了?”
許攸小心翼翼的說道:“恭喜主公,平原重新回到了主公的麾下!管亥、管承兩人也表示不計前嫌,繼續效忠主公!”
袁紹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子遠不負使命,我心甚慰。傳令,許子遠不畏危險,前往平原用三寸不爛之舌,說了管亥等人重新歸附與我。特封為我軍第一軍師!賞三千金!”
許攸喜出望外,心想總算不枉我冒著生命危險跑著一遭!連忙跪拜在地上,叩謝袁紹。眾人紛紛圍上來道喜,郭圖和逢紀也礙於袁紹的麵子,酸溜溜的前來道喜。許攸見多年的老對手終於被自己踩到了腳下,臉上仿佛一朵花一般燦爛的開放。眾人恭賀完畢,郭圖突然出列說道:“主公,何不將煩惱之事告知第一軍師,第一軍師大人定會有良策解除主公的煩惱。”
袁紹也望向許攸,許攸方才已經見到各位都愁眉苦臉的,知道定是棘手之事,隻好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公有何事憂愁,不妨說出來,或許屬下能為主公解憂。”
袁紹示意逢紀給許攸說明一下,逢紀說道:“事情很簡單,就是陛下給主公下了一道聖旨。”許攸聽到這裏,鬆了一口氣,心想‘這有何難,聖旨有利,就接收;聖旨對我們不利,就推脫時奸賊控製陛下下的聖旨,不就得了?’逢紀接著說道:“聖旨內容是奉主公為衛將軍、冀州牧!”許攸心想,這時好事,於是便笑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逢紀等人見許攸與自己的反應一樣,忍住笑意,接著說道:“可是,獻帝要求主公停止攻擊公孫瓚,並且已經下旨封公孫瓚為幽州牧!”許攸的笑容頓時凝結了,郭圖見這位新晉升的第一軍師,和自己等人剛才的反應一模一樣,心中暗暗好笑,看他如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