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和韓遂見李儒說的很有道理,便打消了此前的顧慮,但是二人還是心有顧忌。馬騰又問道:“軍師,雖然關東諸侯不會圍攻我們,但是我們從西涼一路長途跋涉,到達此地已經是補給困難,若是當真進軍中原,卻要從何處搜刮糧草?”
李儒歎息一聲,馬騰和韓遂正以為李儒也沒有辦法的時候,卻聽到李儒悠悠的說道:“當初相國大人,不聽我勸告,執意到處搜刮財富美女,弄得長安人人怨聲載道,最終死於非命。”李儒話題一轉,接著說道:“當年相國大人多疑,卻唯獨對我深信不疑,所以我現在才執意要協助各位進攻關東諸侯,就是要為相國大人報仇雪恨!”馬騰和韓遂麵麵相覷,不明白李儒為何突然回憶起往事來了。
李儒自顧自的說道:“當初在洛陽,被逼無奈之下,我獻計一把火燒了洛陽。但是洛陽的財富,我卻舍不得毀於一旦,於是相國大人下令允許士卒隨意劫掠!那可是大漢的都城啊!數不清的財富,在相國大人的一聲令下,運到了長安。後來相國大人突然被害,此後長安更是接連遭受戰火,也沒有人在問起這筆財富的事情。”
韓遂突然眼前一亮,驚喜的說道:“軍師的意思是?”
李儒點點頭,說道:“不錯,這筆財富現在正在我的手上!當初相國大人命我將這筆財富藏起來,我藏好之後,不惜將運送財物的一千名士卒全部殺害,如今隻有我知道這筆財富在什麼位置。二位將軍若是決心進攻中原,我便將這筆財富拱手相送!”
馬騰和韓遂被李儒的話震暈了,馬超率先驚喜的喊道:“父親,這時我們崛起的大好機會啊!我們還猶豫什麼?”
馬超的話點醒了馬騰和韓遂,馬騰沒有立即答應進攻中原,而是謹慎的問道:“軍師,不知這筆財富具體有多少?”韓遂也一臉期盼的望著李儒。
李儒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保守估計,足以支撐二位將軍著十多萬大軍十年的用度,還綽綽有餘!”
馬騰和韓遂頓時被天上掉下的金餡餅砸暈了。二人都覺得自己喝多了似的,有些暈暈乎乎。廳中的眾將也被李儒的話驚呆了,連馬超都張大了嘴巴,一臉震驚的望著李儒!
許久,韓遂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回答李儒。於是一拍桌案,喝道:“幹了!讓關東諸侯們再次見識一下我們西涼鐵騎的威風!”韓遂拍桌案的聲音,驚醒了廳中的其他人。馬騰也激動的說道:“文約所言不錯,既然我們不在擔心補給的問題,自然要讓關東的鼠輩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勇士!”
韓遂冷靜下來,很快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於是便看向馬騰,說道:“壽成兄,這筆財富,我們不如就按人頭分配吧,誰也不占便宜,如何?”
馬騰尚未說話,馬超就插嘴道:“叔父打的一手好算盤。叔父手下兵士雖多,但大多卻隻能搖旗呐喊,若是上陣打仗,還需我們馬家軍的弟兄們!依我看,不我們按照此次的戰功分配吧?”馬騰和韓遂一共起兵十三萬餘人,韓遂占有八萬,馬騰隻有五萬,所以韓遂要求按照人頭分配。馬超顯然很快就明白了韓遂的意思,唯恐父親估計和韓遂乃是結義兄弟,將這筆財富拱手相讓,這才提出按照戰功分配。
韓遂望著馬超,不悅道:“賢侄將我們軍說的未免有些太不堪了吧?難道長安不是我軍拿下的?更何況,這士卒出征,每個人都要吃飯,縱然隻是跑跑腿,也要吃飽了才有力氣不是?”韓遂見馬超對自己的軍隊冷嘲熱諷,於是便拿出長輩的身份來壓他。
馬超可不在乎韓遂叔父的身份,更何況韓遂與馬騰隻是因為利益,這才結為了義兄弟。馬超從未將韓遂放在心上。馬超正要反唇相譏,李儒突然大喝一聲:“都不要吵了!”
馬超和韓遂頓時安靜了下來,畢竟現在財富還在李儒手中,他若是不高興了,誰也得不到,更何況李儒跟隨董卓闖下的赫赫凶名,也讓馬超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心生忌憚。
李儒頭疼的望著兩方的人馬,本以為馬騰和韓遂既然結為義兄弟,想必感情特別深厚,誰知二人自起兵以來,也是不斷的爭名奪利,自己想方設法調解雙方的關係,總算是相安無事。沒想到自己拋出的餡餅卻讓他們再度爭吵起來。
李儒冷冷的巡視了一遍廳中的眾人,斬釘截鐵的說道:“你們若是無法同心協力,我們不如一拍兩散!你們還會西涼,我則帶著財富,歸隱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