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貞眼光獨到,所選的位置都是客流量較大的地方。張飛與糜貞一起跑遍了每座縣城,根據每個地方的特色,張飛給出了不同的裝飾方案,讓相同的客棧,在不同的縣城,顯出不同的味道。糜貞對張飛的點子也是讚不絕口。
甄宓眼熱的看著張飛和糜貞天天在一起東奔西走,可惜甄家的商鋪離不開甄宓。甄宓隻能一邊在心裏罵哥哥甄堯,將家裏的事務都扔給自己和母親,一邊無奈的留在襄平。
煉丹官署也聲勢浩大的建立了起來,張飛派遣了二百名幽影軍,輪番守衛在煉丹官署外麵。左慈為了不泄露火藥的配方,將工人們分成了數十批,每天負責將硝石、硫磺、木炭等其他一些混淆視聽的礦石,在獨立的房間裏碾成粉末。不同工作的人之間沒有任何交流,相同工作的人也會分成好幾組。這樣內部的人也無法辨別各種材料的配比。製成的粉末被裝進一個個密封的木桶裏,由張飛的幽影軍組成的衛隊運送到一個幹燥、隱蔽的洞穴裏。等到使用的時候,隻需按照固定的比例混合到一塊,變成迅速的組成火藥。分開儲存也能減少發生爆炸的危險。用來掩人耳目的礦石粉末,則被悄悄的運至冶煉官署,供他們提煉金屬。
煉丹官署剛剛建成,就引得蔡邕和盧植兩位老人聯袂來找張飛。盧植語重心長的說道:“翼德,煉丹之術眾說紛紜,為師也不好說到底好不好。但是為師可以確切的說,我活了一把年紀,從未見過真正長生不老的人。以往那些聲稱能煉製可以長生不老丹藥的人,也大多死在自己煉製的丹藥之下。”
蔡邕也苦口婆心的勸道:“正是如此,更何況翼德現在還年輕的很,為何突然想起弄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若是這些道士蠱惑與你,我定會想辦法鏟除這些道士!”
張飛見二位長者關心自己,有些感動,又有些好笑的解釋道:“老師、嶽父大人,莫要著急,我這煉丹官署並不是真的煉丹,這隻是一個幌子而已。我隻是要在哪裏製作一些東西,為了防止被其他諸侯窺視,故此才起名為煉丹官署!左慈道長一半是去主持生產,一半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盧植和蔡邕聽完張飛的解釋,這才鬆了一口氣。盧植笑道:“既然如此,倒是我們兩個老家夥瞎操心了!翼德能明白,煉丹一途,非是正途。我們便放心了。翼德不要怪我們兩個老家夥多管閑事就好。”
張飛對著二老作揖,說道:“老師和嶽父關心我,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二位?不過,為了迷惑藏在襄平的奸細,稍後,二老還是裝作怒氣衝衝的樣子出去才好。”
蔡邕笑道:“這點我們自然曉得。既然翼德沒有沉溺與煉丹,我們兩個也不打擾了。”蔡邕和盧植醞釀了一下情緒,裝出一副怒氣衝衝,還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走了出去。
張飛看著二位老人在自己麵前,快速的變臉,心裏感歎道:“這兩人才是真正的影帝啊!方才還在說笑,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副憤怒的神情,眼神中還有些惋惜。要不是自己知道底細,隻怕也會被二位老人騙到。”
張飛送走了二位老人,便去找糜貞。張飛轉了一圈,才在襄平的冠軍客棧哪裏找到她。糜貞正認真的查看有無缺漏的地方,見到張飛前來,欣喜的迎了上去。
張飛憐惜的對糜貞說道:“不要太勞累了,一些跑腿的活,交給手下的人去做就可以。”
糜貞一臉幸福的望著張飛,羞澀的說道:“我不累,能幫你辦點事,我就很開心了。”
張飛抓住糜貞的芊芊細手,正要對糜貞說一些關心的話,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大喝:“那小子,放開我妹妹的手!”
張飛疑惑的轉身望去,隻見一名身材魁梧的人,帶著一隊手下,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糜貞見到此人,羞澀的將手從張飛手中抽了出來,跑到那人身邊,低聲問道:“二哥,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被糜竺趕到遼州來的糜芳。糜芳轉了半天,才打聽到糜貞在這裏,還未進門,就看到一個男子要對自己的妹子動手動腳,偏偏糜貞還一副順從的模樣。糜芳本就不爽糜竺硬派他前來遼州,這下更不束縛了,這才大聲喊叫起來。
糜芳瞪了糜貞一眼,轉向張飛喝道:“呔,那小子,你知道我妹妹什麼身份不?就憑你也敢娶我妹子?”
張飛見來人是糜貞的哥哥,正要給他行禮,被糜芳一句話嗆住了。張飛尷尬的看著糜貞,笑道:“你妹子什麼身份?我為何不能娶你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