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哈哈大笑,說道:“闕機,難怪你被趕下了可汗之位,說這話也太沒水平了吧?把鮮卑放在眼裏,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的笑話了!”
闕機正要發怒,張飛臉色陡然一寒,冷冷的說道:“你鮮卑入侵我大漢的時候,何曾將我大漢放在眼裏?我現在就站在你麵前,就不把你們鮮卑放在眼裏,你能奈我何?”
闕機大怒,剛要下令全軍出擊,卻見張飛並沒有正視自己,而是瞥向了一旁的帳篷。闕機嘴裏的話又咽了下去,唯恐帳篷裏麵有陷阱。闕機詐道:“張飛,你的小計倆,我已經全部摸的一清二楚,你再這遮攔攔的,未免有損你冠軍侯的形象!”
張飛一愣,隨即強硬的說道:“就算我軍的埋伏已經被你知曉,你又能如何?派兵過來殺過來啊!”
闕機見張飛果真藏有伏兵,心中暗道一聲‘好險’!但見張飛仍然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唯恐張飛還有別的招數,便繼續詐道:“張飛,別以為你設有連環計,我就不知道。我早已將你所有的埋伏都打探的一清二楚了!你休想瞞過我的眼睛。”
張飛愣了一下,闕機連忙做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張飛心中一陣好笑,沉著臉,招呼趙雲等人回到自己身後。隻見周圍的帳篷裏麵,湧出來一隊又一隊的騎兵,紛紛跑到了張飛的身後列隊站好。
闕機見狀偷偷的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張飛竟然將絕大部分的兵力作為伏兵。若是剛才自己一頭紮進去,隻怕定會陷入重圍。特別是闕機還看到了老熟人——趙雲,還有其餘的一眾將領。若是在亂軍之中,自己被這些人攻擊,定然沒有逃脫的希望。闕機強作鎮定,靜靜的望著張飛和他的手下,盤算著他身後將士的數量。闕機見張飛身後大約聚集了五千多人,與情報上的數字向吻合,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張飛仍是囂張的望著闕機,說道:“這下我的伏兵全出來了,闕機可汗還不來攻擊我們?你再不來,我們可就跑了?”
闕機見張飛仍想激怒自己,頓時覺得張飛定有圖謀,而且被自己一詐,張飛就乖乖的將伏兵叫了出來,這讓闕機覺得很不正常。闕機沉默不語,仔細的觀察著四周,企圖發現張飛真正的殺招。
闕機驚疑不定的時候,張飛那邊已經不耐煩了。張飛說道:“你來不來?不來我可真走了!你錯過了滅殺我軍的機會,可別後悔?”
闕機仔細查看了半天,仍未看出周圍有什麼異常。帳篷裏麵已經出來了那麼多騎兵,斷無可能仍有騎兵埋伏在內,那麼張飛的殺招是什麼呢?闕機焦急萬分,張飛那邊卻已經裝模作樣的準備離開了。
闕機的副將急忙說道:“我們快上吧,若是在不追上去,隻怕張飛當真跑了!”
闕機言辭鑿鑿的說道:“張飛一個勁的激怒於我,定然是希望我率軍殺上去。張飛做完便殺了我們數隊斥候,為何還如此淡定的在這裏等我們前來?所以我料定張飛定有後手,他現在裝模作樣的後退隻不過是想引我們進攻。稍安勿躁,張飛一會收不了場,他的伏兵也就會自動冒出來了。”
副將將信將疑的望著闕機,但現在闕機是領頭的,自己也隻能聽從。
張飛在那邊大聲叫囂道:“闕機,你在不過來,我真的走了!”闕機恍若未聞,反而一臉戲謔的望著張飛。
張飛見闕機無動於衷,隻好緩慢的調頭,準備撤退。闕機仍然置之不理,張飛隻好率領部隊向遠處逃去。張飛的大軍越跑越快,遠遠的傳來張飛嘲諷的聲音:“我就說闕機是因為沒腦子才被奪去了可汗之位吧?我幾句話就把他嚇得疑神疑鬼,不敢追趕了。弟兄們,加把勁,快點離開這裏!”
遼州的騎兵頭也不回的往前奔跑,嘲笑闕機的聲音不絕於耳。闕機望著張飛頭也不回的逃跑,氣的臉色發白。副將見遼州騎兵絲毫沒有回頭和減速的意思,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們好像是真的要逃走了。”
闕機氣的臉色發白,頓時醒悟過來,自己被張飛耍了一道。闕機咬緊牙關,惡狠狠的說道:“衝上去,殺!”鮮卑騎兵頓時呼嘯著衝了上去。
張飛聽到身後的動靜,扭頭看到闕機正率軍穿過鮮卑部落的帳篷,張飛作勢就要調頭,嘴裏還大喊道:“伏兵,出擊!”
闕機聞言,大吃一驚,沒想到張飛竟然還有後手,急忙勒住馬韁,製止住飛馳的駿馬,左右觀望,想要找到伏兵的位置。身後的鮮卑騎兵,來不及做出反應,前麵的騎兵想要停下來,後麵的騎兵卻看不到發生了什麼,反應不及,於是便撞了上去,鮮卑大軍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