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鮮卑人點燃了熊熊篝火,載歌載舞的慶祝新可汗上任,成律歸和沙末汗等人聚集在大帳內,興高采烈的喝著馬奶酒,吃著烤羊肉。成律歸激動不已的坐在主位上,這個位置,他已經在心中向往了很久,隻是從沒有表現出來,沒想到今天,自己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坐在這個位置上。即使鮮卑族現在損失嚴重,但汗位仍然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縱然馬奶酒隻含有少量的酒精,但成律歸已經有些微酣,臉色微紅,成律歸仍然覺得沒有盡興,端起桌案上的馬奶酒一飲而盡,清了清嗓子,大帳裏頓時安靜了下來。成律歸滿意的看著在座的各位,說道:“諸位,今天將是我們鮮卑的轉折,雖然我們現有損失極大,糧草也有些不足,但是,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緩過氣來。明日,我便派出使者,前往烏桓,索要糧草。相信丘力居,不敢不給。隻要我們度過這段艱苦的日子,我定會帶領大家,向張飛討回公道。”
成律歸覺得自己說的豪情萬丈,霸氣十足,等了半天,卻沒有等到下麵諸位的喝彩聲。成律歸不禁覺得自己失了麵子,不滿的望著下麵的各部落的首領。
沙末汗尷尬的說道:“啟稟可汗,丘力居已經正式對我們鮮卑宣戰,現在正與軻比能派來援助我們的援兵交戰!”
成律歸頓時大驚失色,沒想到在鮮卑的壓迫下,苟延殘喘的烏桓竟然有膽量反抗。沙末汗急忙打圓場道:“可汗自張飛入侵草原一來,便一直在外征戰,不清楚這點也是情有可原。”其他人也是打個哈哈,準備換個話題。
成律歸覺得自己丟了麵子,仍然不依不饒的問道:“丘力居為何突然宣戰?”
沙末汗猶豫了一下,說道:“聽說是遼州那邊許諾給烏桓援助,所以丘力居才毅然決定與我們作對。”
成律歸氣憤不已,一掌拍在麵前的桌案上,說道:“又是張飛,待我回過神來,定要去遼州走一遭!”
話音剛落,大帳突然晃動了起來。眾人疑惑的望著對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名士卒驚恐萬分的跑了進來,喊道:“可汗,有敵軍襲擊!”
成律歸和沙末汗等人,急忙跑出大帳,成律歸心情跌落低估,氣憤的下令道:“召集所有的鮮卑騎兵,準備迎戰!我看看誰敢在我擔任可汗的日子裏侵犯我東鮮卑!”
回應成律歸這句話的是一陣高昂的喊殺聲。沙末汗頓時驚呼道:“漢人,是漢人打來了!”
成律歸氣憤不已,說道:“張飛不過區區兩千兵馬,白天被我打得狼狽逃竄,現在還敢前來送死!兒郎們,隨我出戰!”
沙末汗急忙提醒道:“可汗,張飛會使用妖術!你忘記白天突然將族人掀飛的那聲巨響了嗎?”
成律歸為他們打氣,說道:“就算張飛擁有法術,也定然不能經常使用,否則何必要等到逃跑的時候再用?”成律歸有心在今天立威,為族人打氣,不顧沙末汗的勸阻,決意要率軍迎戰張飛。
成律歸剛剛騎上戰馬,就聽到張飛囂張的喊聲:“素利,快快出來送死!”原來前來進攻鮮卑汗帳的仍是白天廝殺了一場的張飛。
白天,張飛率軍逃離之後,便準備去查探田楷的下落,不想在半路上就遇到了田楷、張繡,和張繡率領的一萬名疾風軍。
張飛驚訝不已,田楷上前請罪道:“主公贖罪,末將率軍引誘成律歸追擊,進入了一片人跡罕至的草原,末將費盡心思,保護眾將士的安全,卻仍有很多將士遭受蚊蟲叮咬之苦,那草原上的蚊蟲十分厲害,叮咬過之後,叮咬處就會迅速的腫脹,奇癢無比。有些將士們無法忍耐,將身上的皮膚撓出了血,仍然止不住癢。屬下尋思著,這樣將士們定然無法作戰,便擅自做主,將他們先一步帶回了遼州。張將軍擔心主公勢單力薄,便率領一萬疾風軍前來接應主公!”
張飛隻是聽田楷的描述,就覺得一陣難受。很多堅強的男兒,哪怕是被刀子捅上一刀,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卻受不了這種奇癢無比的感覺。張飛眼神一掃,看到田楷的胳膊似乎有些異樣,便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田楷的手,仔細查看。隻見手腕以上一片鮮血淋漓,伴隨著紅腫,甚是嚇人。
田楷尷尬的說道:“屬下也忍耐不住,不小心,便撓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