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想解釋,可是相子宇瞪了她一眼,她這才立即住嘴,並對他使了個鬼臉,小聲的說,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隻有車上那個害羞的女子,臉色越來越難看,直至將臉別向一邊,不再看相子宇,隻是偶爾恨恨的盯著某某。
“老伯,你們這是要回鄉嗎?”查某某突然問。
趕車的老伯突然說,“是啊,我姓林,你們叫我林伯好了,這是我的女兒,閨名林倪裳,最近幾年老家那邊經常幹旱,每年的糧食減產,總是不夠吃,所以我們就將在附近采的藥材拿到京城來賣,再換點糧食回去。”
老伯一邊說,一邊老淚縱橫的說,“唉,可是誰知這次在路上卻不小心被淋濕了,導致大部分藥材都發黴了,這不,隻好空手而返了,也不知道回去怎麼和家鄉的百姓們交待。”
老伯的話說完,周圍的空氣瞬間凝結,眾人紛紛沉默了好一會兒,老伯這才說,“那你們呢,你們打算去哪?是一起出去遊玩嗎?”
相子宇想也沒想的回答,“是啊。老伯我姓相,我叫相子宇,這是我的夫人,查某某。”
說到這裏查某某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說,“對了老伯,你知不知道哪裏有什麼得道高僧?”
“你問這個做什麼?”相子宇有些詫異。
“不要你管,我又沒問你。”查某某白了相子宇一眼,相子宇識趣的將頭轉到一邊,不再說話,眼睛卻剛好與林倪裳對上。
林倪裳衝他笑了笑,臉上立即浮起一抹紅暈,然後扭捏的轉向一邊,相子宇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也學著她的樣子,衝著林倪裳優雅的一笑,林倪裳差點丟了魂。
林伯想了想說,“這個有倒是有。我聽說南方那邊的清音寺裏有一個清音大師,聽說他有百年的修行,每年六月十九會開壇做法,但是每次隻見十個人,現在離六月十九還有一陣子,你們可以去試試看。”
“清音寺在什麼地方?”查某某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聽說在很隱秘的地方,隻是聽說,從來沒有人去過。”林伯回答。
“喔,謝謝林伯。”查某某謝過林伯後就陷入了沉思,她仰頭看著天空,眼睛裏盡是迷茫,她到底要怎樣才能回家。
相子宇看著她,難得她也能有這麼寧靜的時候,然後笑了笑,看向天空。
他們一路狂奔了一天,直到天快黑了,他們這才隨便在路上找了個客棧住下,相子宇率先跳下車,將手伸向查某某,可是某某卻理也不理會她,徑自的從車上一躍而下。
相子宇笑著搖了搖頭,一副對她無可奈何的樣子,“腿摔斷了我可不會背你的哦。”
“誰要你背了,況且我可沒那麼虛弱。”查某某得意的衝她努了努嘴,迎頭往客棧的大門走去。
林伯下車後,輕輕的將林倪裳慢慢的扶下來,看著林倪裳一陣弱不禁風的林黛玉樣,查某某隻是笑了笑說,“你要是想扶的話,諾,你可以去扶你背後的那個美女,我不會介意的哦。”
相子宇這才轉身看向身後的林伯和林倪裳,“林伯,林小姐這是?”
林伯說,“小女還沒足月就出生了,所以小女從小身體就不好,她娘在她出生時就已經去世了,我這些年一直帶著她東奔西跑,一方麵是幫家鄉的百姓拿點藥材到京城換藥,另一方麵幫她找郎中看病,可是找了這麼多郎中都沒有辦法。”
林伯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林倪裳看著林伯流淚,也跟著委屈的說,“爹,你別說了,都是女兒不孝,連累你了。”
“說什麼連累,傻裳兒,你是爹唯一的女兒,爹不疼你疼誰。”林伯說著,聲音也跟著沙啞了起來。
相子宇看到這一幕,心也跟著沉了沉,一抹憂傷從他的心中一閃而逝,他看著他們說,“林伯,走,咱們先進去吧。”
“嗯。”林伯扶著林倪裳一起走進了客棧。
為了掩飾身份,查某某和相子宇隻好住在同一個房間,因為林倪裳的身體不好,林伯為了照顧她,隻要了一個房間。
剛進房間,查某某就雙手叉腰盯著他,“聽著啊,今晚你睡地上,我睡床上,就這麼定了。”
“為什麼?”相子宇反問。
“女士優先,你沒聽說過嗎?本姑娘沒將你掃地出門就已經很對得起你了,相公子。哼,還有你白天跟別人說我是你夫人這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要是再鬧,小心我將你逐出門外,連睡地板的機會都沒有。”
查某某威脅的看著他。
兩人爭執了好一會兒,這才睡了下來,查某某如願以償的睡在床上,而相子宇則找了幾條凳子躺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