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方灝到底是沒找到蘇驀然。

說起來這也不能全怪他。實在是李洛斯走的急,趁手的人都給帶到B郡去了,他就算想找人,也有心無力。

但人到底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丟的,他難逃其咎。

他就納悶了,夫人怎麼偏偏就在那短短的一分鍾內走了的?這裏偏僻又幾乎沒有車經過,她怎麼就那麼快就消息了呢?如果是安全離開了還好,倘若夫人出了一點意外,那他真實該以死謝罪了!

等到李洛斯滿心期待的回到別墅,發現迎接他的卻是這個結果的時候,方灝就真的杯具了。

“找。”李洛斯的臉陰沉如水,隻說了這一個字。

就連之前麵對B郡農場主鬧事,他都沒有如此的冷冽過。

方灝沒有辦法,到底還是給黃曄打了電話求救,最後征得了李洛斯的同意,動用了安德烈的人。

安德烈的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能動的。因為他們都是暗處組織的人,是見不得光的,就連之前炸毀拉裏的莊園和酒窖,也隻是安德烈一個人出馬,動用了一座火箭筒,兩枚炮彈而已。

這些人一旦出動,勢必會引起一些勢力的關注,這是他們不願見到的。

隻不過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尤其是小兔的下落不知,安全不詳。

……

且說蘇驀然,在發現了安德烈的房門上鎖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那種失落的心情更加加劇了。

安德烈是李洛斯的朋友,收留自己也全是看在他的麵子上,現在自己離開了,人家鎖門不在,有什麼不對的呢?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心裏難過得很,一種不被需要、不被惦念的失落感油然而生,瞬間包裹了她的全身,那種被人遺棄的感覺像冰冷的毒蛇一樣,纏繞上了她的四肢百骸,讓她陷入了無限的黑暗和孤獨當中,難過得無以複加。

可是她的行李還在店裏,不管怎樣,還是要拿到行李再走吧?不然她現在真是身無分文,手裏除了從別墅裏帶出來的那一本護照和一張機票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就這樣在店鋪外等了很久,等到天已經全黑了,等到街上已經沒有了行人,等到夜裏涼,她的身子都有些瑟瑟發抖了,也沒有等回安德烈。

蘇驀然有些絕望:看樣子今晚安德烈是不會回來了。

可是,不在這裏守著,她還能去哪呢?她靠著店鋪門口的牆壁,默默的蹲了下來,雙手環著膝蓋,將頭埋了進去。

夜裏的氣溫還是很涼的,加上今晚有風,夜風一吹,她的小身子就止不住的顫抖,像暴雨之下的嬌花一樣,被摧殘得體無完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她冷的上下牙都開始打顫的時候,隻覺得自己幾乎要支撐不下去了的時候,一件衣服忽然披到了她的身上。

她微微一怔,驀地抬起頭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清澈的眸子。

眸子的主人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借著月光看過去,金發碧眼的,典型的西方人長相,模樣還斯文清秀得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