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鬧鍾的聲音中醒來,迷迷糊糊的周沫煩躁的蹬了蹬被子。
腦中契而不舍,她蓋住自己的臉,又煩躁的拉下來:大清早的,誰這麼變態把鬧鍾放在她耳朵邊呢。
睜開迷蒙的眼,她才回過神來,她已經重生了,回到了十五歲,最美的年華。
起床、穿衣,刷牙,洗臉,推開房門。
“欸,我說周沫,你好歹也十五歲了,能不能把你自己的狗窩整理一下。還有那個被子,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起來的時候記得疊被子,堆成一塊成什麼樣子。
習慣不養好,以後可怎麼辦。你哥是男孩,將來自然有人給他疊被子,你是女孩子,難不成以後還要人給你疊被子不成?”
周老媽劈頭蓋臉一頓罵,讓恍惚的周沫一下子回到了現實。
鼻息間是豆漿油條熟悉的味道,哥哥周言正叼著油條,對她擠眉弄眼,父親熟悉的鼾聲正從正屋微敞開的門裏麵傳過來,一切的一切,透著溫馨又懷舊的味道。
看著年輕了十多歲的邱淑琴,周沫一把撲了過去,抱住了老媽,在她後背蹭了蹭,撒嬌道:“老媽,好想你呀!”
“周沫,大清早的耍什麼瘋呢,差點把我的包子給弄掉了。”周媽媽顯然十分享受小女兒的撒嬌,臉上滿是寵溺,嘴裏卻數落個不停。
“別以為你用這一招就可以不用疊被子了,快點,把被子疊好了再吃東西。”
周岩幹掉了他的油條,咕咚咕咚幾口喝掉豆漿,從盤子裏拿了一個包子,附和道:“就是,別以為你撒嬌老媽就不收拾你了,哼,這招對我們英明神武的老媽沒用。”
說完,拎著書包出門了。
“老媽,我可是您親身女兒,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哥哥不疊被子,為什麼非得讓我疊啊,您可不能讓我哥恃寵而驕,這不公平。”
周沫一邊耍著嘴皮子,一邊悠哉遊哉的吃著油條,慢條斯理的喝著豆漿,和急匆匆的周言成鮮明對比。
“哼!你哥那是高三,你能和他比麼?別給我耍嘴皮子,快點吃完上學去。”
周媽媽嘴上教訓著小女兒,人卻已經走到周沫房間幫她整理起床鋪,語重心長:“你要是有你哥哥一半的成績,不知道讓我省心多少。”
“媽,人現在都講究素質教育,您能不能別整天成績長成績短的,這簡直就是摧殘我們青少年的身心健康。”
周沫捧著豆漿滋溜滋溜的喝著,笑眯眯的和老媽頂嘴,心裏樂開了一朵花。
“我現在不摧殘你,將來就是社會摧殘你,那我寧願現在摧殘你!”說起這個,邱淑琴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肚子的人生道理希望硬塞給女兒。
“你看你小姨,當年讀了大學,現在成了大律師,都四十多歲的人了,瞧著像三十出頭。在看看你老媽我,也就比你小姨大三歲,走在路上別人都說我像她媽,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護膚的重要性。”周沫笑眯眯回道,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周老媽一愣:“別給我瞎貧了,你現在必須給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少給我想這些有的沒的。好不容易超常發揮和你哥哥上了同一個高中,不好好努力,到時候高考砸了,將來就會像你老媽我一樣,成為一個最最普通的家庭主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