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一陣夜風吹來，讓人感覺特別的寒冷。秦非兒的話，讓在場的人心裏憑添了不少憂慮。
沉默了半晌，田地才說：“各位，聽到了吧？這就是差距，差距呀！秦副行長是太客氣了，什麼修改呀，簡直就是推倒重來。張書記，許總，你們現在就有事情幹了。就按秦副行長的指導意見，今天晚上你們就要修改出來，明天，對，明天我就要見到修改後的方案。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了。”隨後，田地又對秦非兒說：“秦副行長，我們修改和調整之後，你可得網開一麵，給我們支持啊？”
秦非兒嗬嗬笑了，說：“當然，就衝你田副市長這個對工作高度負責任的態度，我們也會認真考慮的。”事後果然證明秦非兒沒有誇海口，在各種手續和方案完備之後，全額貸款順利地劃撥到了鹽化集團公司的賬號上。背負了沉重曆史包袱的國營大型企業又開始煥發出了生機。
張瑞和許化走了之後，田地說：“算了，秦副行長也難得來都城一次，我看，現在就不再談工作了。我們幹脆坐船沿護城河遊遊都城的夜景吧？”
秦非兒說：“好啊，看看都城的夜景，難得難得，原來都城也是有山有水的城市啊？”
女局長說：“秦副行長少有來都城的吧，其實，都城也是不錯的。這樣吧，我去購票，你們在這裏等一會兒。”
田地說：“秦副行長，我可是沾了你的光呢？老實說，我也沒有夜間遊覽過護城河的。”
秦非兒衝田地擠擠眼，說道：“是呀，你是個有福之人啊？”
女局長很快就回來了。對田地說：“副市長，你看我是這樣的安排的，我和小高他們都是本地人，我們就不去了，你賠秦副行長去，我們還在這裏等你們。可好？”
田地抿嘴笑道：“你都規定好了，我們能說不好嗎？”
秦非兒和田地上了船，秦非兒說話的態度立刻就發生了變化。她笑嘻嘻地說：“我說田地，你可是豔福不淺的啊？剛來都城幾天啊？這個美女局長和你的關係不一般的嘛？”
田地立刻說：“老同學，我舉雙手投降，坦誠交待，斷無此事，斷無此事！”一邊做出誇張的動作。
秦非兒說：“你當我是孩子呀？你大概忘記了吧？上大學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的，女人是背後長了眼睛的，那就是第六感。嗬嗬，不過，我看這個女人還算順眼，你一個單身男人在外，這樣總比去夜總會強一點。”
田地一臉愁容，不斷地搖頭。“冤枉冤枉！六月飄雪啊！”
秦非兒說：“喂，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現在的成功男人，那個沒有幾個暗藏的相好呢？我們都什麼年紀了，都能理解，能理解的。不瞞你說，我爸那樣的老頭子，不照樣在外麵有一手的嗎？我就看見過的，不過，我不會揭穿他們的，更不會告訴老媽。這成人的世界呀，哪裏還有淨土啊？如果有，那就在兒童時代的童話裏……”
秦非兒說這些話，讓田地半天沒有弄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向他傳遞什麼意思呢？田地並沒有接她的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