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嘻嘻一笑說:“怎麼,你在取笑我嗎?笑話我吃裏扒外。不過,現在你不能這樣說了,我可是你的涉外顧問啊,嘻嘻。”姍姍十分得意地說。
田地的心裏十分著急,慌著去見田尋,可是姍姍的話就是說個沒完。他隻能粗暴地說:“你稍等一會,我出去一下就來。”
姍姍愣愣地看著田地離去的背影,心裏徜徉起無限美好的幻想。
田地出門之後,快步向田尋所在的房間走去,一路上他有些不安。讓人家等了這麼久,這可不是他田地的風格啊?尤其是對自己的下屬。倘若是平等的朋友或者同僚還好,別人也無話可說,充其量說自己不守時間。可是,下級就不一樣了,人家嘴上雖然不敢說,心裏一定痛罵自己擺譜,官僚,不尊重下級。這樣的形象,田地本人也是最鄙視的,所以他心裏十分的愧疚。
讓他更為詫異的是,他推開房間的時候,裏麵竟然空無一人。他心裏想,是不是田尋等得太久了,已經離開了酒店?但是裏麵的燈還開著的啊?桌子上也沒有隻言片語的留言條啊?他判斷,田尋或許是上洗手間去了,就安心的等等吧。他坐到了椅子上,張望著都城的夜景,遠處閃爍的霓虹燈不斷變換,臨街的車流就像夕照下的潮水。田地對都城這座南方城市已經不再陌生了,甚至漸漸有了割舍不去的情感,他盼望自己下一次離開都城的時候,一定要留下自己心中的記憶,譬如讓都城的南城成為國際上有影響力的化工城。他想著,要是真能實現這些夙願的話,也不枉此生了。
他這一等就是二十分鍾過去了,他覺得不對,田尋怎麼會還不回來呢?是不是她已經失望地走了?他想象著田尋離開這裏的神情,不禁自責起來。他掏出手機,問秘書小王:“公安局的田尋是不是已經走了?”
秘書小王說:“市長,這個事情我不知道啊?”
田地失望地說:“好了,我知道了。”他掛斷電話,又向姍姍那一邊走去。
姍姍一個人把玩著酒杯,無聊地坐在靠窗的卡坐上。田地走過去歉意地說:“對不起,今天事情太多了。”
姍姍努努嘴,微笑著說:“沒關係,你能回來就不錯了,你是都城大家的市長啊?我不能獨享也是很正常的。嘻嘻。”姍姍一邊說話,一邊遞給田地一杯紅酒。兩人輕輕碰杯,田地一口幹了。
姍姍眨巴長長的眼睫毛,問道:“老人們好久到呢?我們要不要去迎接啊?”
田地情緒低沉地說:“走了!”
姍姍誇張地問道:“什麼?走了?為什麼?是因為我嗎?”
田地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還在想田尋的事呢。姍姍的神態將他的思緒扭了回來,連忙說:“哦,對不起,不是不是,還沒有到呢?不用接了,不用接了。我們還是喝酒吧?”
姍姍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擔憂地問:“老實說,你沒事吧?”
窗外燈火正酣,都城的夜景依然妖冶迷人。